可誰知今次卻改換了路數,從清縣下手,算是攻其不備。又加上清縣投敵,自然很快攻城略池,兩方重鎮,如今只剩下了長關一處。
如何守,能將損失降到最低,能戰勝,更是難上加難的問題。
阿姀看透了他的左右為難。
武將也並不是個個都無所不能的。曾經的衡啟在恪州善化守為攻,也是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而原州雖然是邊境,卻因地勢原因向來少戰,所以也跟善守。
且積年的守勢下來,人也保守避戰。可眼下的長關必須破勢來換取一線生機,所以再守下去於事無補,只會越來越壞。
李崇玄的為難,便為難在不知如何攻。
城中糧草輜重有限,身後就是原州腹地,原州破,下一步就是平州。平州一過,直逼都城。
成敗皆在此一舉,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便越是不敢輕易下手。
他的目光落在兩側的山峰上,逡巡不前。
阿姀遠望著連綿的山脈,不著痕跡地提說道,「誘敵深入,化守為攻,倒是個好辦法。」
李崇玄倏地回頭,連他身後的副官,也一臉訝異的看著阿姀。
「此話何解?」
還揣著明白裝糊塗呢,阿姀嗤笑。
不敢擔責可怎麼行,瞻前顧後畏手畏腳,光是這一點,李崇玄此生就沒有起事的可能了。
阿姀指著地圖上的兩處山崖,「這兩座山,看似高險,實則中間聳高而兩側緩,想要攀上去埋伏,是最容易不過的事。而就是這麼容易的事,我們不能做,游北人做起來卻是得心應手。」
向外開闊而內窄,誰在外誰受益。
「可是山擺在這裡,你不用心有不甘。可想要跳出這困境,就要冒險,你怕冒險。」阿姀坦蕩蕩的將如下情形說了出來,話語聲就像風一樣輕飄飄地散在了空中。
李崇玄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起來。
「阿姀還懂這些,實屬是我小看了你。」李崇玄臉色和緩,竟然還笑了笑。自從恪州那番不算是什麼平和的交談之後,李崇玄也自覺改變了稱謂。
即便是不想令人知曉阿姀身份地想法更多,也算是無形中保護了她。
不然戰爭的起因便立在眼前,很難說全軍上下會有想要直接將人交出去泄憤的。
「另外,兵荒馬亂,你來原州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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