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慢慢的回到了公堂之內,緩緩的坐下,她有些知道胡問靜看她的眼神為什麼這麼古怪了,胡問靜是早料到了今日?
衙門外,看熱鬧的百姓漸漸的退去,只有幾十個錢家人和鄰居以及極少數無聊的百姓依然在那裡不依不饒的怒
罵貪官污吏,時不時扔一些石頭泥土什麼的。
白絮坐在那裡,衣衫上的爛菜葉子已經掉到了地上,但污跡和臭味卻纏繞著她,身上幾處被那小孩子打得地方越來越疼,她心中的怒火隨著疼痛越來越強大。
她以善意,以法律,以對錯,以良心做事,為什麼那些百姓卻只是死死的講著歪理?
白絮想著她剛到襄陽的時候所有百姓戰戰兢兢,不敢多說一個字,如今卻敢聚集在衙門口公然打罵她,為什麼變化這麼大?
其實白絮是知道的,一直知道,只是不敢面對。
她低聲的,用幾乎是呻吟的聲音說道:「畏威而不懷德。」
壞人永遠更比好人更容易得到穩定的社會啊。
白絮心中慘然的笑著,胡問靜殺出一片安寧的荊州,她以為那太過殘忍,沒想到是她幼稚了。這個世界有很多很多很多講理的人,有很多很多很多善良的人,有很多很多很多知書達理的人,可是那是建立在對強者的畏懼之下的。
白絮輕輕的摸著身上某一處傷痛,若今日是李朗站在這裡,那些百姓敢動他一根毫毛嗎?那個小孩子還敢拿著棍子衝上來打人嗎?敢圍在衙門外鬧事嗎?白絮的家境比衙門外的百姓不知道好到了哪裡去了,可是從小到大都聽見家人鄭重的教育她,窮不與富斗,富不與官斗,千萬不要招惹官老爺。可這些百姓為什麼就敢跑來拿東西砸她,拿木棍打她呢?百姓敢打官老爺了,真是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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