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本王方才所言胡問靜不想惡化與司馬女彥等人的關係是真的。」
「第三,胡問靜比你我想像的還要瘋狂。」
司馬越看著與他年齡相近、輩分是他的侄子、一臉蔑視所有人的司馬柬,唯有苦笑,大家都在司馬王朝完蛋之後栽了不少跟斗,為什麼司馬柬依然如此幼稚?是了,司馬柬其實沒有吃多大的虧,而他的十萬聯盟大軍被擊潰,數次被胡問靜追殺,城池被胡問靜攻克,幾次以為胡問靜掉入了自己的圈套,結果證明是他掉入了胡問靜的圈套,自信心跌倒了腳底板。
司馬越看司馬柬的眼神複雜極了,司馬柬多半還在為兵不血刃就借刀殺人幹掉了杜預而得意,認為失去了揚州只是一時失誤,若不是位置不好,手下不多,早已幹掉了胡問靜了。
司馬越有些羨慕,傻逼真是容易得到幸福人生;有些憐憫,當司馬柬的腦袋被無名小卒砍下來的時候,他會是如何的震撼。
司馬越收斂心神,看著眼神中透著防備和桀驁的司馬柬,淡淡地道:「胡問靜想要本王把『公平』帶到了胡人之中去,帶到更北面或者西面的蠻夷之地去。」
司馬柬一怔。
司馬越神情平靜,道:「胡問靜不在乎做不做皇帝,不然怎麼會現在還沒有正式登基?胡問靜想要的是推動天下『公平』。」
司馬柬皺眉:「公平?胡問靜對集體農莊那一套是認真的?」
司馬越點頭:「是!胡問靜真的想要把公平推廣到全天下。天下不僅僅是大縉天下,華夏天下,而是所有有人的天下,北面,西面,東面,南面,所有胡人,蠻夷,戎狄的天下。」
司馬越並不激動,他對公平二字是不信的,有皇帝在,有官員在,世上哪來公平?將公平貫徹全人類的念頭更是狂妄無比,但是司馬越是最清楚公平二字的力量的。
集體農莊只是簡單的執行了部分公平,結果爆發出了超出想像的力量,若是進一步研究公平,又會爆發出多大的力量呢?
司馬越淡淡地道:「胡人從草原而來,從西面北面而來,胡問靜想要『班超出塞』,又很清楚深入胡人之地僅僅靠絲綢是不夠的,胡人無義無信,今日拿了銀錢允諾了什麼,明日刻毀諾再要一次錢財。想要真正的影響胡人必須有一支大軍以及數萬百姓在胡人的地盤紮根。可是西去塞外哪有這麼容易,沒有糧草,沒有水源,不知道盡頭在哪裡,數萬人出塞後餓死的有幾成?渴死的有幾成?想要逃跑卻發現逃跑死得更快絕望而瘋的有幾成?能夠回到中原的又有幾成?有數百嗎?」
「胡問靜捨不得讓她的心腹部下死在一路屍骨的遠征之中,而我等就正好廢物利用了,真的到了西方就達成了向西方傳達公平的目的,死在半路也不心疼,如此好用的棋子怎麼可以不用……」
司馬柬打斷了司馬越的言語,道:「等一下!為何我等會將公平傳到西方?為什麼就不是將儒家真意傳到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