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事兒,根本不算什麼,回頭就讓商隊繼續去賣茶磚,換牛羊。
至於這些自己撞上門的俘虜,他就笑納啦。
參與劫掠的人不用說,打發去挖礦。那些牧民中的成年男子,本來也應該一樣的下場,但韓信瞧見那些婦孺又猶豫了,都歸於隸臣妾的話必然要分開,那些小孩子恐怕沒幾個能活下來。
張良陪同他一起來的,見他面露不忍之色,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憂。
韓信這樣的性格做不了雄主,不是他張良會在亂世中選擇的主君。但作為一個臣子,又怎麼會不希望自己故國的君主是一名仁君呢。
因此他也沒有開口相勸,只默默陪著韓信行走。
東胡牧民都用繩索反綁著手,有帶著嬰兒的婦人稍加寬待,手綁在前面,有人正努力傾著身子給嬰兒餵奶。低低的啜?聲也不知道是從哪一處傳來,還混著母親哄孩子的哼聲。
不聽他們說話,忽略服飾與髮型,他們看起來與秦人其實也沒什麼區別。
張良聽見韓信嘆了口氣,他低聲勸道:「礦上那些俘虜,就是這些人的父親、兒子和丈夫,那些年老的男人,年輕時也未必不曾來邊境殺過人。婦人們也一樣從父兄那裡得到過擄掠的好處。伯南,你應該明白。」
應該明白慈不掌兵,應該明白胡人與諸夏是兩種人。
韓信抿著嘴,卻搖了搖頭:「張先生,我在南方也見過甌人俘虜,最後我計能成,也是有當初的戰俘願意助我用間,將甌雒軍引入了埋伏。」
他轉向了北方,遙指北邊廣闊的土地:「張先生,我想在那裡建城,讓那裡也成為諸夏的土地,但是一定要將東胡與匈奴殺盡嗎?當初周天子分封諸侯,不僅僅是酬功,也是讓他們為天子守邊啊。吳越楚燕,無一不身處蠻夷之中,乃至吳越之人漸被夷人所染,斷髮文身不與中國相同,楚亦自稱蠻夷,不服王化。後來的齊國,同樣是征服了東夷後才有那樣廣大的土地。然而時至今日,又有誰能說這些地方不是諸夏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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