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是打不過的,不要說齊國那些層出不窮的器械,尤其是那無堅不摧的火炮,就算沒有這些,是他打得過齊王韓信,還是陳叔父打得過齊王韓信?
鉅鹿一戰,天下群雄都看明白了。這秦末亂世中能媲美前代兵家,能稱當代白起的,也就是項羽與韓信兩人了。再往下數,可能得數章邯。
呵,可巧,章邯現如今就在齊王麾下呢。要不是降將身份,說不得齊國太尉就是他做。
反正輪不著他們趙國將軍。
可降也不甘心吶,趙國畢竟也算大國,不是河內長沙衡陽可比,哪能就這麼沒好處的降了;又不像韓國與韓氏算得上近支,有張子房照拂,不擔心前程。
梁王至今未降,卻拋下樑國去了西南夷那裡,圖什麼?圖的就是齊國能說話算話,平定四夷有功之人,將來即使歸降,也能在海外裂土封王!
現在長沙王與衡陽王雖然功業未成,但確實配合齊國,出錢出糧出名份,進入夜郎國活動。梁王更是個狠人,竟親身去了。
至於九江王英布,他一邊令人在境內清剿散落的山越等夷人,一邊也不知道是主動還是被項羽召去,現在其人跟項羽都在西域。
「所以,去哪找夷狄之人呢,難道要遠征漠北匈奴?」
陳餘搖了搖頭,負手領他進屋,取了一本冊子打開給他。張敖接過,先往前翻了翻,見前後都是剪下的報紙,仔細讀來,都是齊國報上關於身毒的介紹。
陳餘耐心等他將打開那頁讀了,沉聲道:「這件事,你父在時,與我私下裡計議許久,但我二人始終不能下定決心。如今三王歸降齊國,河內王又與我不謀而合,派舍人私下來尋我商量,看來已經不能再再拖了。」
張敖真正是驚了,不但他去世的父親早就想過,就連河內王彭越都有這個心思。你們這些人,怎麼一個比一個敢想呢?
「那,大王如何說?」
陳餘與張耳雖是刎頸之交,年紀卻差了不少,他比張敖其實大不到十歲。然而此時看張敖真如看子侄一般,既愛護又透著股「小子怎麼什麼也不懂」的煩惱,還不得不耐心教導:「大王有何反對的道理?」
見張敖還是不解,他不得不直接點明了自己與張敖身份的尷尬之處。
「你為相,我為將,趙國之事盡決於你我,然而你我終究還是趙國之臣。若是趙國就這樣歸降於齊,派能言之士陳情於齊王面前,大王或許還能因祖上長年抵禦匈奴之功得以裂土。你我又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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