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兩杯倒好,端著托盤走出來,她的眼珠子還粘在那杯漂亮的玻璃杯上,沈既白到了她面前,她更近距離地盯著那朵漂亮綻放的花。
然後他從她面前走過,花也跟著走了。
她連忙跟上。
她從後面跟過來,他已經在旁邊的矮桌放下,很顯然,花里胡哨那杯是她的,很明顯的桂花香。
只是才放下他就走了。
她正打算仔細看看那朵在水底綻放的花朵,看見他又起身離開,又不由抬起了頭。
不過這次倒是沒有走多遠,他只是拉開了旁邊的柜子,拿出了棋盤,上面兩個青花瓷的棋盒,裡面是玉般瑩潤的棋子,光線籠罩下來,青白分明,如青山攏月。
棋盤在面前放下,她忽然有了危機感,連忙說道:「我只會下五子棋。」
沈既白坐下來,只是很輕的彎了下唇角,輕描淡寫道:「我知道。」
想到去年運動會的時候,她又道:「……五子棋也下得一般。」
「沒關系,隨便玩玩。」
「那你至於拿這麼貴重的棋出來下嗎,我碰壞了怎麼辦?」
她有點崩潰。
雖然她沒見識過什麼奢侈品,但是這東西一看就不便宜。
結果沈既白很平淡掃了一眼棋盒裡的棋子,「隨便拿的,壞了就扔了。」
「……」
他笑著問,「青和白,你要哪個?」
「……白的吧。」
手摸進棋盒,摸到棋子冰涼瑩潤的觸感,還是小心地問道:「壞了真的沒事?我下手很毛躁的,它看起來好脆弱。」
沈既白笑了下,「嗯,沒關系。」
「那猜先吧。」
「沒事,你先。」
「你看不起我。」
他嘴角彎著,「等你能贏我的時候再說這個吧。」
「……」
這句話把她鬥志給激起來了,她捏著棋子,左右比劃,十分謹慎地思考著自己的路數。最後學著他第一次跟自己下棋的時候,落子在了天元。
顯然,他也知道她是因為這個下在這裡。
但他故意問道:「教你下棋那個師父沒告訴過你嗎,天元起手是嘲諷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