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想到她在沈既白那裡暫住的時候,雖然是偶爾才去一次,但是給她準備的換洗衣服,一個衣帽間比她在家的房間還大,趙姨居然還說是臨時匆忙才只準備了這麼一點。
她感慨著世界的參差,「浪費。」
沈既白好說話的笑,「行,我回去洗洗繼續穿。」
「……」
但這怎麼感覺怪委屈他的,人家的生活方式就不是她的眼光能衡量的。
她道:「算了,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她換了話題,「你怎麼沒回家?」
「你不也沒回家。」
怎麼老是跟她槓上。
好一會兒後,她說:「回家太安靜了。」
「我其實,有點後悔。」
她怔怔轉頭,但是沈既白沒有在看她,視線懶懶地定在前方。感覺到她的視線,他也沒有轉過來,只是繼續說道:「或許我不應該讓你親眼看見,哪怕是轉述一下他的情況都不會讓你那麼難受。」
她搖了搖頭,「謝謝你。」
「我這周要回北城了。」
聽他忽然這麼說,她怔了一下,反應過來:「是要準備走了嗎?」
「嗯,回去準備一下,下周就走了。」
她怔怔看著他的側臉,他五官鋒利,即使是破舊的街道、昏黃的燈光,也難以將他渾身的傲慢冷淡褪淡一點。
有些人生來命好,只是舉手投足都彰顯著不同,任何灰敗都無法讓他低頭。
他只是散漫坐在那就會成為中心,與整個南江都格格不入的高傲。
但是感覺到她的目光,他轉過頭,昏黃的燈光落在他的眉眼中,他的眼神竟然看到一點與他的傲慢違和的柔軟。
他這一晚陪在身邊,都是這樣的柔軟,與第一次見的時候早已不同。
或者說,高中的這兩年跟他同桌坐在一起都是這樣,那些孤獨苦悶的日子,他都在身邊,但感覺不到他的稜角。
曾經讓她覺得脾氣難捉摸的人,不知不覺變成了可以信賴的人,在這樣一個悶熱的夏夜,和他平靜地坐在髒髒的花壇邊。
他很淡地笑,問得像戲謔,「捨不得我?」
她沒回答,眼睛卻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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