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視線看向她,「我陪你。」
她還在遲疑的這一秒,沈既白再次道:「我說過永遠陪著你。」
暮春的日光微涼,他寬闊的肩背擋住光線,將她籠罩在他的落影里。
尖酸難聽的話愈演愈烈,但是在他的視線里,這一刻變得寧靜。
手腕上是他掌心炙熱的溫度。
穿過皮膚,安撫著心底。
她點頭,「好。」
看熱鬧的鄰居們見她過來,紛紛很自覺地讓道,等著看好戲。
儘管早就知道媽媽的脾性作風不會太好看,每個見到原配打小三的熱鬧,媽媽都會在一旁駐足看得津津有味,嫉惡如仇地在一旁幫著吐唾沫和叫好,但是看著這樣的一幕還是覺得難堪。
兩人互相扯著頭髮和衣服,恨不得把對方的衣服扒下來,指甲爭相抓著對方的臉。
頭髮和衣服早就凌亂得亂七八糟,鄰居們個個看得津津有味,女人津津有味看著打小三的戲碼,男人眯著眼等著她們誰先被扒掉衣服的那一刻,猥瑣的視線連她都感覺到了不舒服,但是這時候她們誰也不想示弱,揪著對方的褲子衣服不放。
沈既白幫著她把兩個人拉開,他力氣大,誰也掙脫不開,這鬧哄哄的局面才有了短暫的停止。
她立即幫媽媽把衣領合上一點,擋住那些男鄰居猥瑣的眼神。
她這時候已經病得沒有什麼力氣,連說話都費勁,「這麼多人看著不嫌丟人嗎,有什麼話不能上去說。」
結果爸爸在外面的小三更是囂張,撐著氣勢喊道:「我就是要讓大家伙看看,讓大家伙評評理,我不明不白跟著老江,什麼都沒討著好,連個名分都沒有,孩子也給他生了,現在讓我一個人帶著這麼大一個兒子,嫁人都不好嫁,我怎麼都得討個說法!」
這話一說,媽媽立即罵道:「你這小娼婦還好意思要個說法,自己不要臉,別人家的男人也敢脫褲子,現在還好意思帶著這個賤種來找我要說法!」
她瞪著站在小三身後的小男孩,呸了一聲,惡狠狠地罵道:「賤種!遲早跟你這婊子媽一樣賤!」
她這才看到小三身後站著的小男孩。
他低著頭,瘦弱安靜。
看熱鬧的鄰居們立即起鬨罵著小賤種,毫不遮掩的惡意每個字都能鑽進他的耳朵,這場鬧劇鬧了多久,他就在這裡站了多久,始終低著頭,站在孤獨無助的陰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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