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前腳站到廊下,阿浮後腳才入書房,匆匆放下托盤去關門。
即墨蘭瞧門牖都合上,閉緊,才將陳德請進來。
「陳監安好。」
「墨蘭先生安好。」陳德滿臉笑意。
即墨蘭做了個「請」的姿勢:「可要入座一道用些朝食?」
此時不過卯時,冬陽尚未出動,不到用朝食的時辰。
陳德不餓,也不敢同坐而食,故婉言推卻。
即墨蘭也不勉強,問道:「不知陳監清早趕來,所為何事?」
陳德從懷裡掏出一塊玉質令牌,雙手往前遞去:「某乃奉命行事,替聖上送來冬狩時,出入宜春苑的令牌。」
既明雙手接過,遞到即墨蘭跟前。
即墨蘭伸手接過,笑道:「勞煩陳監了,蘭屆時必達。」
陳德拱手笑道:「聖上的意思是,希望洛娘子也能一同前去,讓他瞧瞧沈大郎與洛娘子這對佳人。」
即墨蘭斂眸輕笑,起身抬眸拱手:「一定。」
「聖上那邊,下朝後還需要人伺候,某亦不便久留。」陳德躬身行禮,「就此告辭,墨蘭先生不必遠送。」
即墨蘭依舊拱手,走了幾步路,站定廊下目送陳德離去。
人剛出垂花門,他臉上淡淡的笑意便消失,大拇指摩挲著玉牌,眼神幽深。
吱呀——
堂屋之間,門扇開。
即墨蘭轉身入內,臉上又重新掛上淺淺笑意。
他將玉牌丟給走出來的洛懷珠:「都聽到了吧。」
洛懷珠用左手接住,垂眸看著那熟悉的令牌。
她食指掃過令牌邊緣的龍紋,念叨了一聲:「天子特寵。」
阿浮不解其意,看兩人凝重神色,又不好問,只得將碟子裡的最後一隻滴酥鮑螺整個勺起來,塞進嘴裡。
滴酥鮑螺入口即化,濃郁的奶香味在嘴裡彌散開。
同卯時。
文德殿內,議完朝政並冬獵大事,唐匡民在散朝前順嘴提了一句,讓沈昌記得帶上沈妄川,他已邀即墨蘭與洛懷珠,得讓他瞧瞧這樣一對璧人。
講完,也不等朝臣回應,就吩咐殿頭官①大宣退朝,自己大步離去。
惹得群臣退朝後,又得私下密密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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