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冒雨以至高燒三日的事,他也揭過不提,行了吧。
即墨蘭氣呼呼呷了一口茶,抖著輕薄黛綠衣衫,問她:「這回歸來,又要忙到擦黑?」
「等到塵埃落定,以後都陪舅舅。」
洛懷珠起身,丟下這麼一句話,就熟練走向書房。
她病了好一段日子,暗報一直積攢,無法處理,要不是將凱風調去沈宅,恐怕連小報都要斷掉。
即墨蘭嘆氣。
「我已幫你整理了一些,忙完吃過夕食再回去吧。」他捏著杯子轉了轉,「要不就說,我想你想得病了,你要回來侍疾幾日如何?」
洛懷珠推開連接堂屋的窗牖,點頭:「不錯,這主意好。」
沒等即墨蘭捋明白人情世故的事兒,她便繼續:「管保有半個京城的人求見,同我敘話,細問你的近況如何。」
對方好像總是對自己的影響力,沒有半點自知之明。
白長那聰明腦袋。
即墨蘭拉臉,悶悶給自己再斟上一杯茶。
他盯著裊裊水霧,舉起來喝完,下榻穿鞋。
罷了罷了,動動腦子。
他拖著椅子坐到洛懷珠對面,伸手搶過她要篩選的暗報:「我來過第一遍,給你分好主次序,你看後頭緊要的事務。」
那些他都分好了,保管沒錯,不會耽誤事兒。
洛懷珠知道即墨蘭素來厭惡這些事情,得了便宜便討巧,奉上乖巧笑容討他開心。
「多謝舅舅,三娘就知道舅舅待我最好了。」
即墨蘭挑眉道:「現在不是阿浮最好,你那群舊友最好了?」
「誰說的?舅舅最好。」洛懷珠手指跨過筆山,捏住他的袖子搖了搖,道,「舅舅世間第一好。」
即墨蘭拿著信件,習慣要拍一下她的手背,見她伸出的是受傷的手,只好收回來,拆開過目。
「就會哄我。」
洛懷珠見對方壓不住的笑意,就知道人算是哄好了。
她也垂眸一笑,開始處理事務。
小報的事情步上正軌後,只要注意躲開有心人查探,便沒有問題,報上要載的內容,他們已細細斟酌過多次,更有信得過的人把關。
惠民書坊明面暗裡都和輿情暗流網分開,大家各行其是,互不關聯,就算牽扯上也查不到小報頭上去。
輕翰煙華有張伯在,就更加不用擔心了。
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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