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到底如何做牆頭草,都不會讓自己的小孫女受到什麼傷害。
「你若是……」洛懷珠頓了一下,換了個說辭,「你最近忙活詩社的事情也累了,不如先歇過中秋再說其他?」
剛好避開這段時間,不要和張樞密使衝突起來。
「不行。」聽到這句話,張容芳一下子清醒過來,「詩社是我的心血,我好不容易才在詩社中站穩腳跟,絕不能為此捨棄。」
洛懷珠也不勉強她:「那你自己要想好。」
詩社成立的初衷,她一直都沒有改變,不僅僅是要為不得看重的寒門子弟,多一個被世人看見的渠道,更是要將黑暗世道的一角,展示在世人跟前。
這樣的初衷,註定會在沒有明主的朝代之中,成為當政者的眼中釘。
先前,一直都只是在為寒門弟子提供與貴族子弟平等投稿,可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並沒有那樣簡單。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洛懷珠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是個有自己想法的姑娘,就算離開詩社,自己再創辦一個,也不會比我們差。」
秋風橫掃,一股涼氣自水面生起,捲起院中蕭蕭黃葉,打著轉兒起舞。
一葉拂過眼前,將她視線短暫遮蓋,看不清楚任何事務,只得一片冷寂的蒼黃。
「不。」黃葉退去,張容芳視線恢復,她狠狠打了個寒戰,「我要留下。」
她不想要成為貴族裡高站著,冷眼指點的人。
白皙的手掌,蓋在洛懷珠手背上:「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了。」
秋菊圍守之中的一雙眼,灼灼有光。
洛懷珠看著她堅定起來的眸色,直接戳破:「十七娘是想,回家就勸說張樞密使將此事告知聖上嗎?」
張容芳視線移轉到她臉上:「三娘覺得不可?」
「非也。」洛懷珠又給她剝了一顆栗子,放入她捂得溫熱的栗子旁邊,「我只是想勸你,莫要和張樞密使吵鬧起來。張公年老,官場拼鬥這些年也不容易,官場事並非簡單的是非題,其中牽涉深廣,他會有思量。」
她將對方的手指合起來,把另一顆栗子也捂在掌心裡。
張容芳可以感覺到,新栗子的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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