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繁月抿著唇看他忙碌的背影,忽然覺得蕭鶴川似乎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不近人情。
護士在她身邊小聲說,「你丈夫好貼心啊,眼裡有活,知道換床單。
還有,買那麼多衛生巾,夜用、日用、安睡褲一應俱全,想得夠周到的。」
季繁月別開視線,臉頰感覺有點熱。
他買得確實太多了,估計後半輩子她都用不完。
蕭鶴川鋪好床,過去同護士一起扶著她躺下。
季繁月這次沒用手拍他,很小的聲音說了聲「謝謝」。
護士讓她躺下好好休息。
她渾身的疲憊在躺在床上被軟綿綿的被褥包裹後,漸漸的卸去了,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睡夢中,隱約有一個暖呼呼的熱水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很暖和。
連她的手也不由得搭在了上面。
隨後耳邊有道略有些低沉的聲音喚她,「季繁月,先醒醒,喝完這個再睡。」
季繁月還以為是藥,任由他扶著後背,靠在他的肩膀上坐起來一些。
閉著眼睛喝完,才覺得這藥好甜啊。
微微睜開眼睛,看到杯子裡是紅糖水。
只是太困了,她沒有餘力思考這些東西哪來的。
腦袋沾枕頭上,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蕭鶴川給她掖好被角,輕手輕腳地走出病房。
護士站在門口,笑眯眯地問他,「蕭先生,您妻子是不是好一點了?」
蕭鶴川還不大習慣『妻子』這個稱呼,反應了好一會兒,耳尖也開始肉眼可見的微微泛紅。
手指抵在唇邊輕咳兩聲,才正兒八經的開口,「她睡了,應該是好點了吧。」
護士還在笑,「我那邊還有紅糖,蕭先生如果需要,可以隨時拿走先用。」
蕭鶴川禮貌性點頭,「謝謝。」
第184章 原來這就是答案
季繁月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
說是噩夢,其實是她經歷過的事。
夢裡回放了她第一次來生理期的那天。
是在季家,外邊下了好大的雪,足足有小腿肚子那麼高,鋪了厚厚的一層。
她還穿著透風的單鞋,腳趾頭是冰涼的,站在一個板凳上,在廚房洗碗的時候,忽然感覺肚子好痛好痛。
屁股那裡濕乎乎的,一抹,居然是血。
她嚇了一跳,完全不知所措,一屁股從凳子上摔下來,躲在角落裡哭了好久。
還是一個傭人問她發生了什麼。
季繁月告訴她自己流了好多血,可能要死了。
那傭人笑她說死不了,這是生理期,每個女人每個月都會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