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挺可憐的,拿出一個衛生棉,帶她去衛生間,教她怎麼用。
還告訴她,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她來生理期的事。
小小的季繁月不知道傭人這話的意思。
後來長大了些,季家的男丁看她的眼神越來越猥瑣,才明白傭人說這話完全是出於善意。
她的衣服弄上了血漬,只能拿去洗,可是沒有錢買新的衛生棉。
她壯起膽子,敲響了父親房間的門。
開門的是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被柳洪梅打出來的,狼狽不堪地撿起衣服撞開她,就往外跑。
柳洪梅捉姦在床,正在氣頭上,沒等她開口,就用雞毛撣子狠狠抽在她身上泄憤。
等她出氣完發泄完,小季繁月才瑟縮著身體,懇求她能給五塊錢,去買衛生棉。
那時候柳洪梅抱著肚子笑,嘲弄她這樣的小賤蹄子,只配用她剩下的,讓她去垃圾桶里撿別人用過的。
把門狠狠摔上,房間裡傳來柳洪梅和季康的爭吵。
小小的季繁月挨完打,臉上身上都是血痕。
那時候她真的挺可憐的,沒有辦法,就去偷季雨晴的。
偷了一個衛生棉,小心翼翼的藏在衣服里,結果還是被發現了。
季雨晴抽了她兩巴掌,把衛生棉踩在地上碾壓,就像是踩著她一樣。
得意洋洋的說,「就是這樣我都不給你用,你也配用我的東西?」
她被扔回地下室里,默默地擦臉上的傷。
因為稍稍厚一些的衣服洗了,身上的衣服太單薄不能扛得住冷得像冰窖一樣的地下室。
她差點以為自己要死掉了。
發了高燒,迷迷糊糊的叫媽媽。
可好笑的是,她媽媽比她死的還早吶,哪能幫她啊。
可她偷偷看到的電視上都是這麼說的,疼的時候叫媽媽,就不痛了。
季繁月蜷縮地抱住瘦弱的自己,不知道喊了多久的媽媽。
然後一個溫暖的羽絨服包裹在了她的身上。
林疏棠牽起她的手,把她從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裡帶到一個溫暖通亮的房間裡。
帶她去洗澡,給她買了好幾包衛生棉。
很耐心的介紹一包說這是日用的,這是夜用的。
還要跟她做朋友。
所以一顆種子深深的埋在季繁月的心裡,能給她買衛生棉的人一定不是壞人。
——
陽台處,蕭鶴川一隻手打著電話,靠著欄杆點燃一根煙,青煙籠罩著他冷峻的面容。
「沒死?」他吐出一口煙霧,眼眸中冷冽的沒有一絲溫度,嗓音依舊平緩。
「挨了江夜白一槍都沒死,命真夠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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