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郝知夏的肩膀,用力搖晃她,「夏夏,你醒醒,你醒醒!」
下一刻,木板床上的人動了下。
郝知夏痛苦地擠著眉毛,緩緩睜開眼,看到滿臉淚痕的黎月箏。
「兩...兩兩...」
見到她醒了,黎月箏急促地抓住她的手,哽咽著,「夏夏我在,我在,我在,我在...」
麻藥勁兒漸漸過了,郝知夏只覺得右腹痛得厲害。
她面色痛苦,好像下一秒就要暈厥過去,她低頭一眼,額頭滲了滿滿的汗。意識已經不清,只能不斷道:「疼...好疼...」
「兩兩...我好疼...」
「真的...好疼...」
她虛弱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斷斷續續,只能發出氣音。
黎月箏緊緊攥著她的手,太陽穴突突猛跳,眼淚不斷滾落,卻狠狠抹了一把眼睛,強迫自己的聲音穩定,她說:「別怕,我帶你走。」
可剛拉上她的手臂,黎月箏卻感受到郝知夏的抗拒。
「兩兩...」郝知夏的意識好像回來了一些,睜開眼睛看她,她氣若遊絲,卻沒有分毫猶豫,「你走吧,別管我了...」
「不可能!」黎月箏低吼著,「我們能走,我們都能走!」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汽車的發動聲。
一個人要走,證明著另一個人會回來。
黎月箏不管不顧,她死盯著郝知夏腹部流血的傷口,從旁邊拿了紗布狠狠蓋住。
明明和郝知夏差不多的身量,甚至郝知夏還要更壯些,黎月箏卻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直接拽著郝知夏的手臂把她背到了身上。
「兩兩——」
「能走!我能行!我們能走!」黎月箏打斷她的話,不斷重複著,「我們能走,我們能走!」
小樓兩邊都有樓梯,黎月箏背著郝知夏,從另一側下去。
她本就生的瘦弱,沒什麼力氣,此刻耗盡極限背著個人,每一步都艱難無比。
下樓的步子很小心,怕驚動了人,也怕讓郝知夏的傷口更加撕裂。
黎月箏能感覺到腰後滾燙的濕潤,那是郝知夏的血。
到了一樓,黎月箏看向正門一眼,正巧看到駛離的麵包車,閃著大燈遠去。
瞳孔一怔,黎月箏立刻扭頭往後門的方向沖,可還是趕不及。
轉身回來的男人一眼就發現了逃竄的兩人。
一聲怒喝,黎月箏被嚇得幾乎心臟驟停。下一刻,手電筒光線射過來,直接刺在黎月箏眼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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