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單腳跳了,看來恢復得不錯嘛。
「你沒事吧?」他把褲管拎起來,被我踢的那塊地方肉眼可見地青了。
「你看這像沒事的樣子嗎?!」他臉上的褶子都因為痛苦而多了起來。
「哎呀,我也不是故意的,誰叫你嚇我嘛!」
「……誰要嚇你了?我是怕你打擾了那對鴛鴦,壞了波特的好事呢。」
他的眼裡有嘲弄,和說的話南轅北轍。這個b會有這麼好心?
「什麼什麼鴛鴦?金妮和哈利怎麼了?」
馬爾福小心翼翼地把褲管放下來,臉上又出現了那種躍躍欲試想被揍的得意,「聽說今天疤頭練魁地奇從掃帚上摔下來了,那個紅毛丫頭第一個趕過來看他,你看他們你儂我儂的樣子,疤頭和紅毛窮鬼,可太般配……噢!敲我腦袋幹什麼!」
「我真應該不管你,讓你一輩子躺床上當個痴呆植物人!」
「你才是痴呆!你怎麼敢這麼說我balabala還有,什麼是植物人?我到底怎麼了?你怎麼救我的balabala」
他喋喋不休的抱怨還在身後響著,我脫了鞋上床扒在小小窄窄的窗戶上看向哈利那邊,這窗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把人都模糊成帶著顏色的馬賽克。
我只能看見一團黑和一團紅,靠得挺近的,至於他們說什麼,我更聽不清了,就像待在水裡聽岸上人的聲音,扭曲又微小。
「喂!什麼也聽不見啊……啊!你湊這麼近幹什麼?」幸好這房間隔音效果好,不然哈利他們一定被我的聲音嚇得四散而逃。
馬爾福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爬上床來了,屈膝跟我並肩看著窗外。
當我轉過頭時,發現我們的距離,近到我可以看見他臉上的小絨毛,他可以感受到我的鼻息。
「額……我……額,我過來看看,看看他們有沒有事。嗯,對。這個房間好熱,我等會就要跟龐弗雷夫人說出院!」他結結巴巴說了一堆沒有邏輯的話,臉紅著又坐回床邊。
好吧,吃瓜是人類的天性嘛,馬爾福雖然狗,但本質上還是人。
我用手給臉降溫,扒拉鬆動衣領企圖涼快涼快,「就是啊這房間一點都不透氣!」
我當然不是因為別的什麼臉紅,只是太熱了!對,就是這樣!
我們在床邊的兩頭坐著,中間隔著一條銀河。狹小空間裡的沉默似乎冷到讓時間靜止,好像隔了有一個時間那麼長,我聽到馬爾福沙啞的聲音。
「謝謝……」
我心裡一個暗爽,「什麼?我聽不見?你大點聲。」我笑得見牙不見眼了,下一次睜眼時,馬爾福的臉已經近在眼前。
「咳,我說,謝謝。」
他灰藍色的眼睛裡滿是認真,和魁地奇比賽時的勢在必得不同,這種認真少了鋒芒,多了點……溫柔?
我一定是累傻了。
「沒……沒事,就是小貓小狗受傷了我都會救的,何況是未來的魁地奇球星馬某人呢。」
真是的,那會意氣風發的死樣還歷歷在目,轉眼就變成躺在病床上等人來救的睡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