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行止:「殺誰?」
許延聲:「你。」
「嘿嘿,」蔣行止才不信,「剛才讓酒店給你送餐來著,老闆,你還在睡嗎?」
許延聲不想和他廢話,直接把電話掛斷,人都在L市了,也不會有什麼大事,於是平靜又憤怒地把蔣行止拉進黑名單。
「去釣魚嗎?」許延聲問。
「釣什麼魚?」馮景和也問。
「就是釣魚,」許延聲把狗繩遞給馮景和,馮景和又往後遞,「我很無聊,什麼都不想干,看誰都想宰了。前幾天看新聞覺得釣魚很有意思,想試試。」
他從來不是會對人解釋的人,願意和馮景和說的原因自己也不明白,或許是發現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想隱瞞的事已經變成透明,又或許,是他從心裡覺得馮景和和他一樣可憐。
心心相惜並不會有,只當對方可憐又可靠。
「好啊。」馮景和怎麼都可以。
附近最近的湖就是影城裡那條,據說裡面的魚很肥美,都是附近拍戲的明星投餵的,甚至還有幾隻老王八,許延聲不打算去那裡,他承認自己莫名幼稚,總是做一些很刻意的事。
他刻意的不想見到謝逐橋,刻意不想和任何人聯繫。
兩人都不懂釣魚,坐在勉強算舒服的凳面上,把上了餌的魚鉤甩的很遠,然後靜靜的,漫無目的地等。
頂流被綁在不遠處的樹下,探頭探腦眼巴巴望著許延聲,馮景和收回視線:「我以為你會鬆了狗繩讓它自己玩一會兒。」
許延聲則說:「我以為你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為什麼?」馮景和問,許延聲似乎對他莫名的了解,實際上馮景和就是這樣的人,許延聲說的全對。周攸攸改變了他,他最近心情很好,骨子裡的暴戾和憤恨都被很好的壓制住了,像只親人的貓。
許延聲無所謂地笑笑:「誰知道呢。」
午飯在湖邊吃,保鏢在陰天搭了個保暖的帳篷,許延聲坐累了往裡躺,一早上沒有動靜的釣魚竿被胡亂放置在一旁,湖底下魚餌早被吃乾淨了。
飯只吃了三分之一,高級餐廳味道適中的珍貴食材全都進了頂流的狗肚子,吃完賴唧唧地趴在許延聲邊上,趕都趕不走。許延聲推它的狗頭:「你煩不煩。」
頂流用腦袋蹭蹭他的手,小聲地哼唧。
馮景和躺在另一頭,正在和周攸攸發消息。
許延聲很無語:「你們以前也這樣?」
馮景和一臉你終於問我了的表情:「什麼樣?」
「......」許延聲硬邦邦地說:「膩膩歪歪,很煩。」
馮景和說沒有,他也不明白:「前段時間突然不一樣了,但她也沒說為什麼,就是消息突然回的勤快了,那種明顯不想理的情緒慢慢沒有了。」
「你沒說你和周攸攸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