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沉默地看著沈言歸的背影,感覺兩人明明站得那麼近,中間卻隔著一條涇渭分明的天塹,他沒法到沈言歸身邊去。
心裡的溫度漸漸冷卻,像是覆蓋著一層皚皚白雪,所有的痕跡和過去都被遮住了。
他笑了一聲,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他跟沈言歸什麼關係都不是,他有什麼資格管沈言歸,又何必在這自作多情,多管閒事?
「我先走了。」秦野的語氣像是在正常道別,客氣又生疏,仿佛兩人只是見了幾面的陌生人,連撕破臉面的價值都沒有。
秦野毫無留戀地轉身離開。
腳步聲漸漸遠去,沈言歸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時間的流逝變得毫無存在感,過了很久,沈言歸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用手扶住額頭,眉頭緊皺,懊惱地捶了下桌子。
他怎麼把事情搞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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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整整三天沒有回來,但他的東西還在這。
沈言歸抱著手臂在秦野房間裡站了一會,長長地嘆了口氣。
秦野年紀不大,氣性倒是不小。
那天晚上吵架的主要原因在於他,是他遷怒了秦野,還說了些有的沒的,秦野會生氣很正常。
沈言歸也想道歉,只是還沒想好要怎麼開口。
他沒有向人低頭示好的經驗,怕在一時沒控制好語氣,再次激怒了秦野,更重要的是他沒想到好的藉口。
難不成讓他說「我已經死過一遍了,而且知道我是書里的炮灰,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必定要死,所以我現在怎麼休養都是沒有用的,還不如抓緊時間,做一些想幹的事情。」
他若是真這麼說,只會有兩種結果:一種是秦野,認為他還在耍自己;另一種是秦野認為他精神不好。
沈言歸想到這,表情變得更加古怪,一時之間拿不出主意。
他陷入了死循環,這些天都想著這件事,感覺被悶在了殼子裡,睡眠質量也差了很多,因為欠缺休息,頭昏昏沉沉的,太陽穴處的血管偶爾會突突跳兩下,眼前也一片發黑。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他準備出去走走,轉變一下心情,說不定能換個角度思考這件事,找出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法。
沈言歸只想一個人靜靜,讓司機把他放在市中心,獨自一人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邊。
此時是白天,路兩邊的酒吧都處於休業的狀態,周邊沒有一個人,沈言歸走到小路的盡頭,才隱隱聽到了輕慢的音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