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御花園的事,她是喝醉了不記得了,不記得跟他說過話,也不記得她隨口要過酒,還牽著他的袖子對他撒過嬌。
下一刻,她又說:「也沒事,愛卿這酒送得很及時,桂花醑香氣宜人,正好用於朕今夜助興。」說著她吩咐一邊的宮人,「去開一壇。」
張瑾神色更冷。
她要用他的酒,去助別人的興?
脾氣再好的人,也經不起她這樣故意挑釁,喜歡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和旁人做親密之事,一次便足以折磨他數月的噩夢,在他終於繳械接受之時,卻反而變得奢侈遙遠。
張瑾的脾氣並不好,嫉妒與酸楚積壓在心口數月,早已在看到趙澄之時瀕臨極限,讓他開始反思——自己到底在等什麼?
毫無付出、毫無能力的人能僅僅以後宮的名義肆意霸占她,當初阿奚在時他尚能勸慰自己是不和弟弟爭,現在又是在等什麼?
她就是個濫情無心之人,指望她能收斂麼?不可能。
他不奪,永遠都不可能。
姜青姝站起身來,懶洋洋拎著那壇要剛開封的酒,要往裡面走去。
「朕要安歇了,愛卿退——」
她話沒說完。
才走了兩步,忽然被一條堅硬的手臂攔住,用力圈入懷裡。
冷冽的氣息從身後席捲而來。
他是從外面來的,周身被風雪吹得冷峭,連指尖都是冰冷的觸感,胸膛也堅硬得如鐵,她瞬間好似落入冷窖,被他的氣息冰封。
她要掙扎,卻被裹得更緊。
「你放肆……」
她想回頭罵他。
男人卻死死地箍著她,鼻尖的呼吸壓抑而急促,在她偏頭的剎那貼近她的耳側,咬牙切齒道:「陛下是在故意氣臣。」
第162章 回朝8
「哐當」一聲。
她手中脫力,酒罈砰然砸落在地,稍許幾滴濺落在她的裙擺和他的袍角。
酒水迸濺,香氣四溢。
張瑾的力氣很大。
看似文弱清瘦的人,當手臂肌肉用力繃緊時,竟猶如鐵鉗一般,將她箍得牢牢的。
她掙扎了一下,卻動彈不得。
背脊貼著他如鐵般冰冷堅硬的胸膛,縱使周圍熱氣如蒸籠,身後凜冽的壓迫感卻不可忽略。
姜青姝知道他生氣了。
但是完全沒想到他會動手。
以前她故意氣他那麼多次,變著法的激將他、嘲諷他,甚至親手給他下了催情的藥,他都能忍。
他能忍,並且一直忍了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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