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韋斯轉頭,一臉震驚,探尋的目光望向西澤。
西澤輕輕點頭。
他怎麼記得西澤的雄主已經二次覺醒過了嗎?精神力等級怎麼還能提升?
顧不上這麼多,畢韋斯趕緊上前去阻止,將雄蟲從景堯的腳下救了出來,急急忙忙送去醫療室。
現場只餘下西澤和景堯兩隻蟲。
氣氛有些尷尬,景堯摸了摸鼻子,開口道:「你之後也都是來這裡監督我們做義工嗎?」
「不一定,風機委員會裡成員輪流來,不過來參加義務勞動的雄蟲大多,嗯,個性鮮明,不服從安排的情況經常發生,所以風紀會裡的雌蟲大多不願意來。」
「哦,我明白了。」這個世界的雄蟲基本都囂張跋扈,而學院裡又不乏出身貴族,雄蟲也得以更加驕縱,偏偏對雄蟲有沒有合理的管控措施,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就由會長來做了。
「明天你還來嗎?」景堯問。
過了一會,西澤才點頭:「來。」
「那明天我也來好了。」義務勞動每周末都有,他只要再半年內做滿七天就可以了,不對,現在是14天,具體時間還可以自己選擇。
「雄主,您只需要根據你自己的時間安排,不用管我。」西澤皺了皺眉,他很想和景堯離得遠遠的,但聽到他說這句話,心底又鬆了口氣。
「不行,我不放心。」景堯今天已經見到了西澤現在是什麼境地,自然不可能放他在學校受著嘲笑、
西澤嘴角威威彎起,那抹笑不是開心,帶著淡淡的苦澀和嘲諷:「有什麼不放心的呢?雄主,我現在的境地不正是您一手造成的嗎?」
所以,才不能放任不管,景堯輕輕嘆口氣,如果原身那隻蟲渣現在出現在他面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捶死他:「對不起......」
儘管這件事不是他做的,可這三個字說出來,他依舊覺得太過輕飄飄。
「雄蟲從來不需要道歉,我是您的雌君,您對我做什麼都不會錯。」西澤倔強地說,只不過眼角閃過的幾點星光,暴露了他埋藏在心底的委屈。
景堯下意識向前走了一步。
西澤也立馬退後了一步。
景堯這才發現,哪怕西澤備受嘲諷,他的腰板也一直挺得筆直,軍制校服穿在身上更顯身姿挺拔,代表榮耀的徽章閃閃發光。陽光下,雌蟲驕傲地仰著頭,發梢捲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強忍眼淚的眼睛在陽光照射下就像閃著波光的湖泊,死死咬著嘴唇。
堅強又脆弱,驕傲又倔強。
伸到一半的手僵硬在空中,儘管他已經事先知道原身對西澤做下的那些事,可真當他直面受害者,這才真實地感受到西澤收到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