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北城無言以對。丁老夫人便點頭,「你妹妹說的是。宋春山必定有他自己的打算,說不定攀上旁的高枝——罷了,這等一山看著一山高的年輕人我見多了,如今初初入仕就是這副嘴臉,日後發達,你妹妹都不夠他一盤下飯菜。另尋吧——家世次點沒事,要緊的是會疼人。」
丁靈用力點頭,「阿奶說的是。」便把編好的五色繩拿出來,揀一根尤其好看的,「我親手編的辟邪絲,阿奶賞臉戴一根。」又分一根給丁北城,「阿兄也賞臉?」
丁北城木著臉收了,「宋春山未必想著攀著高枝,如今朝中動盪,不能胡亂做親才是真的。」又道,「如今算時日,老祖宗臥病不朝已有大半年,聽說已經同宮裡透了口風,想往南邊守陵養病——他老人家若當真走了,司禮監便要換人。新掌印同趙相是東風壓西風,還是西風壓東風,如今誰也不敢就說死。咱們府上既是趙相班底,宋春山又是御前的人——他想同咱們府上做親,聖人若不點頭,只怕做不成。」
「未必這麼複雜。」丁老夫人插口,「下半年小陽春聖人大婚,且忙碌,宋春山眼下不敢去說也是有的。」
丁靈默默聽他二人議論。丁老夫人又道,「姑娘家扯到這些事裡頭大沒意趣,起起落落的事咱們府上經歷多了,功名北城去掙,你妹妹尋個富貴閒人就使得。」
丁靈便道,「銀錢我也不缺,阿奶不如與我招贅。」
「叫你阿爺聽見,留心要挨打!」
丁靈扮個鬼臉,「阿奶才吃了我的東西便打人,好沒有意思。」便一溜煙跑了。尋個由頭支走青蔥,往千歲府去。
五月中京已經很熱,因為阮殷長年臥病不見人,宮裡漸漸沒有人過來,連外頭求見的人也肉眼可見變少。阮殷從地龍一停便搬到楓林溪起居。丁靈到的時候,他只攏了一件闊大的天青色野袍,背對門口坐著,屈膝坐在地榻上煮茶。
丁靈靜悄悄入內,輕手輕腳走過去,撲在男人背上,雙手掩住男人雙目,「打劫。」
阮殷果然不動,「劫什麼?」
「值錢的我都要。」
「姑娘看上我身上什麼,只管拿去。」阮殷抬臂,拉下她的手,順勢將她拉入懷中,「姑娘今天這麼晚?」
丁靈上下摸索一回,薄薄的野袍下只有男人瘦得可憐的身體,便掐著他的腰,「沒錢——那劫色吧。」合身撲上去,將他撲倒,湊上去沒頭沒腦親吻他。
瞬間天雷勾動地火,兩個人滾在一處。阮殷被她親吻便稀里糊塗地叫起來,「救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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