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了一下嘴角:「你取外號的水平著實不怎麼好。」
唐非橘:「……誰讓你關係我怎麼取外號的。我還覺得你講笑話的水平不高呢。」
「彼此彼此。」
臘月的雪很大,尤其近兩日,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從天上飄下來,短短兩天在地上積起一層厚厚的白雪,踩上去就是一個深深的腳印。
她臉被凍得通紅,幾片雪花落在臉上一觸既化,冰冰涼涼凍她一哆嗦。
沉默了一會兒,按耐不住的唐非橘又回頭對他說:「今晚,咱們倆出去瞅瞅吧。」
毫無疑問,在天冰宮裡這和出去送死沒什麼區別,但她說的就和今晚一起去爬山吧一樣輕鬆。
路行止垂下眼睛盯著腕間青紫交加的青筋,緩緩點頭。
就此,一個大膽的只有兩個人知道的秘密行動就此誕生。
深夜,風雪交加的天氣模糊了房屋高壯精緻的影子,一個披著黑色毛絨斗篷的人影笨拙小心地來到緊閉的窗戶底下,輕輕敲了敲窗戶。
但屋子裡卻沒動靜,就連燭火也沒燃,就這麼靜悄悄地關著門窗。
人影不死心,又敲了一遍。
這下屋裡的人終於肯理她,一陣細碎的聲響後有人持著燭台來開了窗。
跳躍的燭光下,兩個人對上了眼睛。
唐非橘扒著窗邊露出一個笑容:「嗨,還沒睡啊,大聰明。」
不知是不是被她無語到,路行止動了一下嘴唇好像要說什麼,最後都被咽了回去:「睡了也要被你吵醒了。」
「別這樣,我還以為你又關門又關窗,連個燈也不點是準備反悔了呢。」
路行止今晚沒有束髮,三千青絲披在背後,簡單的用一根髮簪挽了一下,身上只穿了兩件單薄的裡衣和外衫,比起白日裡削弱了不少攻擊力。
他不說話,簡單把桌上的東西都掃到一遍,只剩下簡單的一個分布圖,上面大概標了一下房屋布局和大概位置。
唐非橘挑了挑眉,拿起那張紙上下掃了一眼,誇讚的話張口就來:「行啊小路,這都能畫出來。」
小路皺了一下眉頭,非常抗拒她起的的新稱呼:「再那麼叫我下次這種事就別來找我了。」
她不以為意:「嗯哼?所以小路地圖都畫出來了,難道要半途而廢?」
路行止冷冷:「我能讓你現在後悔。」
分寸這一塊唐非橘拿捏的還是很好的,見路行止已經到了接受的最高程度,她也就見好就收,把圖紙妨礙桌子上指著一處房子正色說:
「我記得不高興女士說的尤輕漪住址就是這一塊,要不要去看看?」
路行止對於她起諢名的方式表達了極為不理解,而後在得到某人你不懂的打發後選擇閉嘴。
唐非橘這人吧,有些事若是問她一次她沒準還願意敷衍你,但若是頻繁問那就什麼都問不出來。
基於某人無理地要求下,路行止被迫提著一把劍身上套了個深色外衫,被某女子匆匆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