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瞳一片漠然,一邊說著,一邊毫不留情踩在彼岸花脆弱的根莖上。
彼岸花吱哇亂叫:「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阿沅一頓,只見本在她鞋底的花骨朵伸出細小的藤蔓繞著她的足踝,花骨朵討好似的蹭蹭她:「以後主人叫小的往東小的絕不敢往西!主人最好主人最棒!小花以後都聽主人的!」
阿沅:「……」
這才多久就從「小妖小妖」的變成「主人」了?
阿沅默了半晌才收回腳,憋了一句:「……識時務。」
花骨朵又是蹭了蹭,倏然伸出一小藤蔓從花蕊中拔下一根蕊絲,卷著蕊絲歡快的舞到阿沅面前。
阿沅:「……」
阿沅一臉莫名,指尖一觸及蕊絲,蕊絲就鑽入她的肌膚內不見了。
阿沅一怔,忽然眉心猶如火燒一般燙灼了一下,阿沅皺著眉輕「唔」一聲,轉眼這股燙傷又消失無形了。正要發問這株賊心不死的花骨朵,卻見花骨頭沖她盈盈鞠了個躬:「這是小花給主人的見面禮,主人請一定要收下!」
阿沅:「……哦,好。」
僧人低咳著支起身體,忽然身旁一雙手托著他的臂彎,拉起他。他低咳著尚未道謝,便聽到耳畔幽幽傳來的聲音:「這個世界這麼大,為什麼就容不下我們呢?」
阿沅凝著血池之上,季陵三人操控著弒神陣,無數行屍沖他們跪拜卻又轉眼被無情絞殺於陣中。
僧人一愣,阿沅卻也不用他回答,自言自語道:「憑什麼這個世界由他們說了算?真不公平。」
僧人徹底怔住了。
總覺得她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阿沅帶著僧人出了識海,瞬間兩人神魂歸位。
阿沅眨了眨乾澀的眼睛,眸中赤紅褪了一些。
書生就守在她身邊,方才胸口又吃了一拳,此刻面如金紙,說他是鬼也不會有人懷疑。
沈易看到阿沅嗡動的雙眸心中一喜,然而看到她眉心躍然,猶如燙在其上的火紅的彼岸花印記,鳳眸一縮,心臟猶如被利刃刺了一刀,湧出巨大的恐慌。
「阿沅……」
阿沅朝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倏然莞爾一笑:「逗你玩兒呢,沒被它吞掉,放心吧。」
沈易躍到嗓子眼的心臟這才回落,還砰砰跳個不停。
他一把抓住了阿沅的手:「阿……」
阿沅卻反手握住他的雙肩,半強迫的讓他坐在地上:「你受了很重的傷,應該休息。我有事要處理,你在這等我。」
沈易當即皺眉:「不……」
阿沅卻又堵住了他的話,赤色未消的雙眸直直看著他:「乖一點,聽話,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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