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的是讓人受罪的法子,更有讓執拗的人主動張嘴的主意,他深受惡疾困擾多年,心理治療方面,他比誰都有經驗,所以雲餚的慌是真,冷是假,越是這般詭異,他越是要弄清晰。
他討厭活在謊言的世界裡。
他討厭這個人,對他撒謊。
可他似乎真的把這位曾經的摯愛嚇到,雲餚的眼角濕了,他在哭,對著自己。
「靳柏川,你放過我吧,你放過我……」他求了半天的饒沒用,便軟了身子,跪坐在床上,向他投降。
他要他放了他。
真是奇怪。
明明這三年來沒被放過的人,是他靳澤才對。
靳澤垂下手,手機屏幕的光線打在雲餚濕潤的臉上,把那淚花映照得清晰,靳澤沒有在和電話里的人溝通,他抬起手,揉掉雲餚眼角的淚,一字一句道:「你明明知道我愛你,偏是要這樣折磨我,你說我不放過你,可這幾年來真正活在夢魘里的人是我。」
雲餚濕了睫毛,渾身癱軟無力,他融進綿軟的被褥里,身體卻冷得發指。
「你執意嫁給我弟弟,可以。」靳澤的眼角紅得厲害,聲音無力,他凝視著床上的人,看他掉眼淚,他嘴上沒說放過,卻又不再和電話里的人溝通。
靳澤抬手,再次溫柔地撫掉雲餚眼角的淚花,他柔情地望著在夢中猖狂三年的戀人,平靜又真摯地請求道:「你的床邊有剪刀,拿它捅進我的心臟里。」
靳澤像當年那般揉撫他的臉頰,苦笑後說道:「京州我還有話語權,你放心,川哥會保你安然無恙。」
第53章 撕扯
「川哥, 你相信人死會復生嗎?」
「我從來不信封建迷信。」
「可這不是封建迷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