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里,她就讓原主生生跪了兩個時辰,險些凍死在那寒冬臘月的余府。
現下到了自己的兒子,倒是心疼了。
真是滑稽。
「沈老闆為何這樣笑?難道作為母親,關心自己的兒子,是件什麼可笑的事嗎?」付雲怒容滿面,語氣帶著呵斥的意思。
這一生氣,倒是有了幾分曾經的張狂之態。
她話一落音,沈菱歌眼皮一跳,這臉上怎麼還把心裡想法明明白白掛出來了呢?看來對付雲這惡婆婆醜惡嘴臉的厭惡,已是藏也藏不住了。
「非也。」沈菱歌對自己的神情稍作調整,使勁擠出了半絲關懷,「只不過,余夫人若是真關心時安,那還是自己當面去為好。我說的再多,哪有你親眼去瞧得真切。」
畢竟沈菱歌絕不是幸災樂禍之人。對,絕不是!
「不必了。」付雲見沈菱歌兜著圈子不願鬆口,似也來了脾氣,「沈家如今是風頭無兩的大戶,若是有任何風吹草動,必是眾人皆知。現下聽聞沈府又買了下人,那必是家門興旺之兆。」
說到這裡,她隱有哽咽之跡,「想來,我安兒應是無恙。」
她垂著頭,似在強忍些什麼,最終沒有再看沈菱歌一眼,道了句「告辭」便匆匆離開。
付雲這一遭,似是說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她那一番話又有何深意?
可是余家有什麼事?
淺思片刻,沈菱歌忽然想到付雲剛說的那句「高門大戶,若是有事,必定眾人皆知」。如今余家依舊繁盛,而作為余家親戚的許知凱也安然無恙。
想來也非大事。
不過作為一個厚道的老闆,沈菱歌也會找機會,將付雲的關心傳達給余時安。
現下,她有更為重要的事情,那便是去瓷窯,將管事競選的事情落定。
想罷,便喚來寅禮,出發前往瓷窯。
哪知,濼叔的效率極高,不僅已將競聘之事傳達到位,還將三位候選人的名單報給了她。
這三位里,一位是另一位負責燒瓷的師傅周伯,一位是後面新加入瓷窯負責拉胚的李叔,而另一位竟是那個年紀最小的陳雲山。
突然開始有了點期待,自然也會對這三人多加關注。
正想著,忽然聽得辛雨的聲音,「師傅您忙著,不用管我。」
順著聲音,沈菱歌打開窗戶,只見她蹲在一旁,手裡拿著手札,認真地觀察工人配比和泥。
瞧她專注的模樣,頗感欣慰。隨即走出房間,對辛雨道:「可有什麼問題?不如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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