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誰還有心思算計這個呢,范守業就道:「那個作坊是她的,咱們沒人打它主意,再說就算弄過來也幹不了。許杏,你這就一兩天就算算自己能拿出多少錢,好歹跟媒人要說明白。長青啊,等會你上我屋來一趟,拿五十兩銀子。我沒尋思你要辦婚事,沒帶多少錢,這些湊合著辦桌酒,給媒人包個紅封吧。」
依范守業的財力,做了官的嫡長子成婚這樣的大事,他拿出幾百兩也是應當,但是他只肯出五十兩。長青心中冷笑,面上卻道:「謝謝爹,大約是夠了。」
「哎呀那咱這來前做的衣裳還行不行?夠不夠喜慶,是不得再做兩身紅的?」趙氏盤算起來,「那喜糖喜餅也得買,京城哪家的好吃?」
長青卻不願再說了,直接叫許杏:「你來一下,我有事交代你。」
許杏跟著長青出來,卻發現他臉色並不好看,似乎帶著些怒氣,便問:「你怎麼了?」
長青深吸一口氣,又吸口氣,才放柔了聲音道:「我家裡的人是什麼樣,你早也清楚了,這些……還望你擔待,左右成了婚就走得遠遠的。」
許杏搖頭:「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我沒介意,反正就像你說的,再忍幾天就走了。」
「委屈你了。」長青滿臉歉疚。
「沒事沒事,你說有什麼事要交代我?」許杏轉移了話題。
「是嫁妝的事。」長青道,「你上次跟我說你有幾千兩銀子,我希望你不要如實說,畢竟現在奶奶他們不知道你的作坊一年能有多少出息,若是太多了,難保他們不會動心。」
「范大哥,你……」許杏不知道說什麼合適,那些人畢竟是他的家人。
長青搖搖頭:「作為子孫,我的所做所為已經足夠報答養育之恩了。他們是什麼人,我比你更清楚,你沒有義務去滿足他們,便是你覺得我自私涼薄,我也要這麼做,畢竟除了親情,這世上還有『道理』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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