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錯。」長青贊了一聲。
等到兩個孩子都回房去睡了,許杏才坐在長青書案對面,問:「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何出此言?」長青正在給寧哥兒寫描紅的字帖,也不抬頭。
「吃飯的時候當著孩子我沒問,可是你從來不會提前下衙,更不會下了衙自己在外頭轉悠。」許杏盯著他,「你有心事。」
長青的手頓了頓,繼續寫下去:「並不是什麼值得瞞著你的事,下午的時候心情有些煩躁,不想回來讓你擔心,正好也沒去過你的鋪子,便去了。」他把白天的事說給許杏聽,但是話語間已經沒什麼激烈的情緒了。
許杏聽了,自然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嘆氣:「我從前聽人說官場雲波詭譎,陰謀算計數不勝數,這些年來自覺跟著你也見識了不少,現在看來,咱們經歷得還是太少了。」
「是啊,我這些年走得太順了。」長青今天想了很多,「雖然經歷過危險困難,可是大多都是我竭盡全力就能解決的,可是眼下這事,我偏就無能為力。」
「哪怕鄭大人說一句他就是不相信會有大旱,我也不會如此鬱悶。」長青放下筆,看著許杏,「朋黨,爭鬥,功過,越是高位之人,越只顧這些,卻不顧及百姓疾苦。」
許杏站起來,繞過書案走到他身邊,雙手按住他的肩膀,輕聲開解他:「我還記得,當初我因為擔心粉條賣不出去而焦慮不已,是你說凡事盡人事聽天命,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也就只能交給上天。如今,這話也是我要對你說的,你把自己能做的能說的都做了都說了,也就問心無愧了。」
長青抬起手臂,扭身握住了她的手。
御書房裡,皇帝正在翻看著手中的奏摺,嘴裡問:「封印前只有這麼多摺子了嗎?」
「回陛下,是只有這麼多了。」身側侍立的內侍彎腰回答。
皇帝「嗯」了一聲,在摺子上寫了一個「准」字,便放到一邊,又拿起了一份。
可是他只看了幾行字就變了臉色,急聲道:「傳旨,讓戶部梅尚書和欽天監秦監正來見朕!再傳內閣王大學士!」
兩盞茶的時間之後,御案前就站了三名大臣。
「秦愛卿,今年北方乾旱,欽天監推算如何?可有大旱之災?」幾人見禮完畢,皇帝就直接問起欽天監的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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