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嬤嬤難道知道什麼?」許杏盯著她問。
劉嬤嬤搖頭:「老奴不知,只是在西北這些年冷眼瞧著,鄭氏的做派有些不留餘地,且陛下正值盛年,他們就如此鋒芒畢露,只恐他日反噬。相較之下,潘氏有皇后和大皇子,且大皇子已經成年,他們都沒有如此出盡風頭,更何況,陛下如今可是有九位皇子,之後也未必不會再有,鹿死誰手尚不好說。」
許杏深以為然:「嬤嬤是有見識的,還望您多多提點欣姐兒才是。」
她們說話間,欣姐兒的畫畫完了。她洗了手,過來跟許杏說話:「娘,您看我這幅梅花圖有沒有長進?」
「我看極好,等冬至時莫要忘了給我和你爹書房畫消寒圖,寧哥兒房裡就不用了,讓他自己畫去。」許杏微笑,「廚房送了點心過來,去吃些吧。」
欣姐兒說起弟弟,臉上的笑容真切了許多:「您不知道,寧哥兒那同窗不與他探討算術了,他也懈怠得很,連從前常常演練的那些都不會了,竟是沒個長性,合該告訴爹,讓爹來教訓教訓他才是。」
「你說得很是,等你爹回來了就讓他去好生檢查檢查寧哥兒的功課,省得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許杏微笑。
等到長青回來,許杏果然說了這事:「學問的事我管不了,你去瞧瞧吧。」
這幾天許杏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終日忙碌,與她說話她都經常聽不見,這會兒瞧著似乎恢復了往日的樣子,想起袁管家跟自己匯報的情況,長青心中嘆氣,嘴裡卻道:「我曉得了,這就去瞧瞧。」
等到知道了真相,長青竟不知是好笑還是好氣,剛跟許杏說了一句「你道寧哥兒那算學不佳的同窗是誰」,外頭就有人來報:「大人,出事了,前頭請您趕緊過去呢。」
長青應了一句「知道了」,就急忙披上了官袍,一邊系衣帶一邊跟許杏說:「我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你早些歇著。」
他臉上沒有焦急不安,許杏倒也不擔心他,估計是有人大晚上的報案,公務而已,不會害到自家,便點點頭:「你快去吧,天冷,你外頭再披件棉襖,等會兒給你準備宵夜。」
長青到了衙門正堂,一看堂上的人們,心就是一沉。對峙的雙方一方是四五個人錦衣鶴氅、有恃無恐的年輕人,一方卻是馬上就要離京的西涼使臣。這些年輕人他不大熟悉,可西涼使臣卻是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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