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不往宮裡去了,卻還時常從旁人嘴裡聽到他的消息:他開始練習射箭了、他跟其他皇子們比試箭法了、他又一次拔得頭籌了……分別的七年,他已然成長為一名優秀的皇子了。
可他所做的這些,她全都無視了,甚至一而再地否定他,挑剔他,誤會他……然,他從未怪罪過她。
她自責的話令曹平誠惶誠恐,曹平欲出言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可這嘴仿佛不聽使喚似的,接起她的話頭道:「殿下對您的心意,天地可鑑,您為何就不能待他好一些呢?奴才這個外人瞧著,也不免替殿下難過。」
元月無法回答,更無法回應杜闕的情意,他明知,她另有心上人,而她這輩子恐怕都不能忘卻往昔,他還是不知疲倦地堅持著……要她如何?
「你,不明白,我不是看不到他所做的,而是不能。」她轉身到書案前席地而坐,低眉藏好眼中的悲戚,「不說這些了。」她微微抬頭,看著曹平:「七皇子遭難,並非意外,而是蓄意謀財,可對?」
曹平有所猶豫,似有難言之隱:「……是。」
元月只當他是對她過問公務而無所適從,畢竟,查案辦案這些事在常人看來,應交由男子去辦,女子只需管好內宅,扮演好賢妻良母的角色就好。故而,她沒多想,也沒多問。
「你去吧,記得別跟殿下提起今夜我找你問過話一事。」
「奴才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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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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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蘊柔出殯這日,大半個京城的名門貴族都去弔唁了,唯六皇子府未收到帖子。不過,元月不甚在意,恰好杜闕臥病在床,正是需要好生將養的時候,不送帖子來便不送吧。
但人家不送,府里可不能失了禮數,免得外頭說什麼「這倆人不露面分明心虛,不敢面見逝者親人」之類的閒言碎語,遂元月依舊命曹平去稱了二十兩銀子,上街買了些弔唁用品,特意囑咐挑貴重而不顯眼的買,一併送往衛國公府,聊表心意。
那廂安排妥善,元月打發綴錦去廚房告訴李嬤嬤做些清淡的飯食來,過後給東廂房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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