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血翻湧,直往他腦門上沖。
他腳底的步伐更快了。
不是很想看到這個不分青紅皂白,還識人不清的女人。
司禎看到佘年更踴躍地表現自己了,更誇讚了起來:「牛逼啊!」
嘭——
摔倒的聲音。
司禎:……
原來是逞強。
佘年的確傷得嚴重,從床上猛然站起來的時候,都覺得眼前有星星在跳動。
這真的不是他嬌氣,也不是他太弱了。
為了讓司禎真的相信他願意收留他,為了像狐狸一樣博取司禎的同情,他身上的每一道傷都是真的。
實打實的嚴重。
因為在破廟留了一日恢復力氣,他失血也是真的多。
因此被氣到血涌翻滾的時候,他才會覺得暈眩。
就這樣很沒面子地在司禎面前,跌到了浴桶邊。
佘年摸索著把外袍鞋襪脫掉,就進了浴桶。
司禎進來了。
她來瞧瞧傻孩子摔壞了沒有。
結果看到傻孩子泡藥浴不把衣服都脫乾淨。
「你得把衣服脫了。」
佘年抿唇,看著掛在架上的外袍。
悶聲悶氣:「脫了。」
司禎卻看著佘年身上那件沾血的白色中衣:「你沒脫啊。」
帶著血的中衣呢,多髒啊。
佘年脖頸微紅,嘴巴抿得更緊,固執地:「不脫。」
一個沒有任何人教過的大妖,不明白現在自己冒出來的情緒,不是惱怒,不是氣憤,而是羞恥。
最為一個情竇初開的男人要他喜歡之人的面前脫光的羞恥感。
他只是本能地,想給自己留下著一層遮羞布。
但司禎完全不明白他內心隱秘的小情緒。
她只是覺得穿著帶血的中衣,傷口會好的更慢一點。
醫師拿出來的藥她也都看見了,都是值錢的藥,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搞一桶這樣的藥浴來。
她只當是這孩子又在鬧脾氣。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鬧脾氣,但這不重要。
她走到浴桶邊,把佘年濕透的中衣扯開。
帶著不容反抗的氣勢。
藥浴是熱的。
佘年一張好看的臉是微紅的,尤其的眼尾,紅得徹底。
他睜著眼睛,裡面還有殘存是憤怒,還有隱秘的情感。
但司禎只看到了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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