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急著去登記,隔壁班的第二名還在喘氣,還要拖著腿給虞谷豎大拇指,說你飛毛腿啊。
不知道有人說哪裡是飛毛腿,野狗都沒她快,一陣鬨笑。
酈安筠的臉很紅,虞谷也是。
但她的紅不是劇烈運動的結果,而是虞谷相貼擁抱滾燙呼吸和劇烈心跳產生的效應。
那時候酈安筠不承認那是心動。
現在她承認了,到底有沒有遲呢?
酈安筠一路睡睡醒醒,車到鴨鳴村的時候虞谷就要準備做飯了,雞毛跟著虞谷飛奔,她都忙得顧不上酈安筠,只說你等會來吃飯。
她走了兩步又想起來車上還有咖啡,「你幫我送一下!」
酈安筠:「不要!」
虞谷似乎不信她會拒絕,她在拐角轉彎回看,給酈安筠比了個過分坦率的飛吻。
雞毛還以為虞谷在和它玩,跑來跑去,差點踩到地上的羊糞,被虞谷拎走了。
剛才她們回來路上過咖啡店,咖啡是酈安筠去拿的,她順便給孫盎然她們都帶了。
她拎著好多咖啡走到鑼鼓聲處,老一輩的只喝茶,認為咖啡是不好喝的豆漿。今天又拉二胡的崔蔓說了聲謝謝,順便把邱艾和另一位戲曲老師的拿走了,大概是這裡也很無聊,她也想八卦,笑著問:「聽說酈小姐和虞老闆認識很多年了?」
酈安筠點頭,現在網紅的粉絲都多得要死,虞谷這樣一個流水席廚子短視頻粉絲都快五十萬,可見人口眾多。
崔蔓也不是圈子裡當紅的歌手,喜歡她大多都是文藝青年,但她本人大俗大雅都撐得住,比中堂搖鈴的道士更像個道士。
酈安筠點頭:「我看網上說你和……」
另一個歌手比崔蔓有名,但兩個人經常合作,也會一起參加音樂節,酈安筠問:「你們是……」
頭頂道士頭松鬆散散的歌手笑容僵住,「不是,她是我朋友的……女朋友。」
大概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至少這個態度崔蔓就輸了,她唉了一聲,「原來不能問啊。」
酈安筠倒也沒這麼覺得,正好孫盎然她們過來,她分了咖啡,和崔蔓站在門檻外聊了幾句。
她問崔蔓:「你談過戀愛嗎?」
這話是基於搞藝術的人的基本印象,酈安筠做策展人多年,接觸的不少客戶或者開畫展的藝術家本人,這些人的感情生活一點也不貧瘠,甚至可以說過分肥沃,偶爾上網還能看到八卦。
但眼前的人學生時代就是別人愛情故事的路人甲,沉重搖頭,「很遺憾,沒有。」
她長得也不像找不到對象的,就算不紅粉絲也一抓一大把,酈安筠好奇地問:「為什麼不談,你心裡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