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宛如前幾天柯渺那句的複述,對方卻聳肩,「那倒不是,只是單純覺得這樣自在。」
崔蔓見過愛帶來的崩潰感,她的朋友唱歌歇斯底里,被另一個人的離去折磨得瘋魔。
不是所有音樂都需要愛情做養分,崔蔓更喜歡山川大地,生活的分分秒秒。
和人相處的愛也是一種,也不愧對粉絲認為她歌裡帶著慈悲的形容。
酈安筠哦了一聲,崔蔓大冷天也喝冰咖啡,周圍有不上學的小孩好奇她喝的是什麼,她笑眯眯地回應。
大概是酈安筠像是有話要說又難以啟齒,崔蔓開口:「酈小姐要是放心的話,和我說也沒關係的。」
她們都是揚草人,但不是校友,只能算萍水相逢。
生命的緣分短如露水,如果不人為延續是很難繼續下去的。
酈安筠:「你不是沒談過嗎,問你很奇怪。」
她的長相和氣質都和這邊的黃牆黑瓦違和十足,一看就是外鄉的遊客,崔蔓笑了:「一般都是沒談過的人到處給人解決感情問題啊,讓我猜一猜。」
這裡的一天很漫長,死亡要用熱鬧音樂送別,也有人在哀樂聲里為了賠償款大打出手。
久病床前無孝子,錢財之前也沒什麼親人可言。崔蔓走南闖北多年,見多了悲歡離合,見過很多恨也見過很多愛,她也相信這種東西萬古長存,只是不會人皆有之。
酈安筠是她帶來的人里年紀最大的,崔蔓還給孫盎然簽過名,知道酈安筠事業一流,在行業內閃閃發光。
女孩提起前輩很篤定:「小酈姐留在這邊太屈才了。」
崔蔓:「你要回城市發展,但擔心和虞谷的關係?」
酈安筠心裡罵人:我看這個人不用開演唱會,不如開個諮詢會,粉絲排隊心理諮詢恐怕比玩音樂賺錢。
她心裡罵得汪聲四起,表面毫無破綻,崔蔓和她不熟也看不出來,如果是虞谷,恐怕已經感慨酈安筠又開始裝了。
酈安筠:「是啊,但現在這個歲數談戀愛好像沒這麼容易了。」
十幾歲適合學習,也有澎湃的感情,大學的戀愛都沒中學的暗戀來得迂迴曲折,回憶起來至關重要。
等到工作後激情被消磨,想念被蹉跎,就什麼都遲了。
虞谷也沒義務等她一輩子。
哪怕酈安筠覺得她灰撲撲,也不妨礙有人喜歡她。
也有人想要從網上千里追愛,問虞老闆我可不可以重金請你上門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