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偏心……」
「我要和夫君和離,只等手上的傷一好,便立馬給夫君寫和離書。」
「往後也都離夫君遠遠地,再不讓夫君瞧見……」
美人啜泣的語氣又軟又顫,明明聽得是令人心碎的傷心語氣,卻偏偏每一個字眼都寫滿了「蠻不講理」。
晏殷一一聽入耳中。
他手中物品不輕不重「篤」地擱下,是一隻玉盒盛裝的藥膏被清脆響亮地放在桌面。
男人掀起眼瞼,淡聲道:「過來。」
織霧後背一顫,動作僵凝在床榻旁,哪裡敢真的過去。
可想要繼續作下去,也只能不斷洗腦自己真的是晏殷妻子的情形,晏殷是自己的夫君。
她得表現的足夠愚蠢天真,才好不叫他察覺出她背地裡真正企圖。
在不斷給足自己暗示的情況下,織霧這才淚眼汪汪地起了身。
她走來晏殷跟前,好似受了天大委屈此刻只想往夫君懷裡鑽的妻子一般,順勢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分明夫君不在皇祖父面前為我說好話,放任旁人來管教我……」
猜到他多半已經知曉事情全貌。
在他開口問責之前,她便率先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全都怪在他的頭上。
更甚至,在男人身體毫無防備下驀地緊繃,察覺她坐於他膝上的舉止時……她也只假裝不清楚自己這樣做有多冒犯於他。
她只故作不知情地攤開手掌,露出紅紅腫脹的手掌心抵在他眼皮底下,似要惹他心疼。
「夫君要輕一些。」
晏殷情緒向來藏得深,看不出太大變化。
因而此刻也僅是目光沉沉地看向自己懷中莫名多出來的美人。
卻不知……她哪只眼睛看出來他要給她上藥的意思。
周圍的宮人霎時目瞪口呆,向來不近人情的太子殿下,竟就這麼冷眼看著顧小姐坐入懷中,而隱忍不發……
晏殷何嘗不清楚她往日明明羞得動輒紅了面頰,今日卻一反常態地主動挨著他這個「丈夫」。
似乎對她到底想做什麼產生了興趣……
玉盒蓋子挑開後,男人將藥膏塗在她掌心裡,便聽見她又喊「疼」。
晏殷捏住她手掌的動作微微一頓,垂眸將那紅腫打量入眼。
原本柔嫩的白皙手掌心有了戒尺紅腫的印記,橫縱的紅粉腫肉竟又好似什麼靡麗的傷痕,似想勾得人撫碰上去……將她捏得眼眶更加潮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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