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殷瞥了一眼她雪膚膩嫩的手臂,叩擊桌面的指節微微頓住。
他不徐不疾道:「昨夜霍羨春同我說,他這裡有一種可以破壞一切偽裝的藥水。」
「霍羨春在七日之內便會取回宮來。」
在這之前,她不可以離開宮闈半步。
晏殷給過她最後坦誠的機會。
但她千不該萬不該,總想要利用到太上皇的頭上去。
宮裡的流言很難制止,擴散開來,除了用真相或其他風頭更盛的事件掩蓋,否則最終都會傳到太上皇的耳中。
也許晏殷當時真的眼花看錯,有也好沒有也罷,這些對他而言並不重要。
但太上皇病體未愈,不管他老人家能不能接受自己寵愛的晚輩是一個未婚先孕的母親,晏殷都會在對方知道之前,將這麻煩徹底掐滅。
「在這之前,顧小姐這幾日不得出宮門半步,至於那個孩子……」
織霧心口猛然懸起,快速打斷,「殿下,她只是一個孩子。」
晏殷口吻滿不在意,「那就要看這個孩子有沒有破壞後宮的規矩。」
言下之意,大有一股為了維持宮規,絕不容情的冷漠意味。
織霧心頭一窒,比誰都清楚一旦讓人知曉這孩子是哥哥和姚貴妃的……
顧家即便再是受寵,即便太上皇再是護著顧盼清,那哥哥、姚貴妃還有杏玉,他們三個人都是必死無疑。
而這樣的結果正是織霧思忖了一整夜都不願發生的事情。
她不願哥哥在她眼底下再「死」去第二次。
美人似乎瞬間便充滿了無措情緒,竟張口便想要軟聲懇求:「倘若我求殿下……」
晏殷卻一副極好修養的模樣,並不落井下石,只是仍舊面色溫潤,口吻恍若認真問她:「你可以拿什麼來求?」
周圍其他的下屬看起來眼神似乎也多了一份譏誚。
昨日她那麼著急撇清他們不是夫妻的關係,眼下會不會有一絲絲的懊惱和後悔呢?
哪怕太子殿下比起旁人看起來良善太多,看起來似乎是個極其寬容的人,甚至也可以接受她來求他。
可她得拿出什麼樣的條件,才能求得動這位冷心冷性也什麼都不缺的太子殿下呢?
織霧自知自己什麼都沒有,反倒假千金的把柄握於他的掌心。
再交談下去,反倒是自取其辱了。
……
織霧從那東宮出來時,也許是昨夜沒有睡好,又也許得了對方幾乎懸於頭頂利劍般的威脅,身子都好似經歷了一場惡仗,略微有些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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