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薩繆爾談不上喜歡,但每一個名字的吐出都令他攫住蟲子下顎的力度加大一分,「還有誰。」
「不……都不是。」啜泣索吻的蟲,終於顫慄地說出了答案,「是修……修郁。」
啪嗒——
理智的弦崩斷。
「呃!」
強勢的精神觸角猛地闖入薩繆爾的海域(位於大腦中)。疼痛讓薩繆爾的瞳孔失去焦距,精神觸角隨著肢體的起伏不斷分離交纏。
情至深處。
抵著蟲子腰身的修郁眼神清明,修長的五指撫弄對方的顎頸,下一秒,唇溫柔吻上滾燙的耳尖,可溢出的磁性低語卻冰冷至極。
「我可不是你的雄主。」
……
撩人的夜漫長粘稠。
當發-情熱暫時平息,意識回籠時,薩繆爾猛地從昏睡中驚醒。伴隨著難以啟齒的疼痛,一幕幕羞恥的記憶瘋狂席捲。
「砰」的聲,不著寸縷的身體撞擊地面。
回眸,一張俊美無濤的睡臉瞬間出現在薩繆爾的眼前。
這並不是夢境。
薩繆爾艱難喘-息,渾身顫慄。他難以置信依仗著發-情熱,自己都幹了什麼……
還未從這震驚一幕中緩過神,冰冷的嗓音就猛地迴響在耳邊:
——我可不是你的雄主。
雄蟲溫柔的吻,將冰冷的話語襯托得殘忍至極。瞬間薩繆爾如墜冰窖,潮水般的痛楚幾乎要將他掩埋。
被親吻過的唇沒有餘溫,下一秒就被
咬出血痕。身後修郁還沒醒,而對床的傑尼似乎也未被驚動。
他必須趕緊逃離這裡。
薩繆爾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手忙腳亂尋找著自己衣服。好在,床邊擺放著整齊的衣物。來不及多想,當即他便忍住疼痛顫抖地將衣物套上。
夜色不再撩人,冷冽的月光無情地打在軍雌狼狽青紫的身上。他脊背顫慄,佝僂著將無聲的嗚咽吞咽。
而後,火速逃離。
一切悄無聲息,無蟲知那床上熟睡的雄蟲早已睜開了眼。
*
因為海域創傷與發-情熱的雙重影響,當晚回到自己宿舍的薩繆爾就高燒不斷、陷入昏迷。
直到翌日上午,情況依舊沒有好轉。
「……訓練場。」沙啞的嗓音泄出。
高燒間,強大的自律叫軍雌猛然驚醒。他顧不上虛弱的身體,就要從床上爬起前往訓練場。
可奈何高燒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