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因為背負了其他生靈的期望,反而連最普通的綻放都顯得疲憊不堪。
「陸懷卿。」傅葭臨喊住了即將離開的陸懷卿。
「你被踩壞的那支簪子可以先給我嗎?」傅葭臨問。
陸懷卿不知道傅葭臨要一支被踩碎的簪子要做什麼,但他既開了口,陸懷卿也就給了。
傅葭臨摩挲著簪子:「我過幾日還你。」
在王家待了一天一夜,陸懷卿為了不讓謝相疑心,還是趕在日落前回了謝家。
她事先就派人將昨日的事全告訴了堂姐,堂姐只當她是在幫友人,至於謝相似乎也沒有懷疑她。
傅葭臨則直接讓人將王家姐弟接到了他府上。
這下就是謝相膽子再大,他也不可能往皇子的府上派殺手。
王垠安也才因此鬆了口氣,敢稍微合眼休息休息。
但他同樣明白這一切,不是傅葭臨看在兩人的關係上幫他的。
傅葭臨在煙雨樓活了十幾年,那些唯利是圖的規則早已刻進他的骨髓里。
如果這次不是陸懷卿插手了這件事,除非王垠安願意放棄自己的底線,徹底投入傅葭臨的麾下。
不然,傅葭臨可不會在意旁人死活。
然而,入了夜,王垠安去感謝傅葭臨這次幫助時,正逢他對著燭光在修簪子。
梔子花他已經託了長安最好的玉雕師父,重新以白玉和青玉雕成梔子花。
至於上面的珍珠仿的露珠,被他一個個小心翼翼地串起,又仔細用銅線綁到髮簪上。
珍珠一顫一顫,就像少年人單純又誠摯的心意。
「殿下,這次刺殺的事,您當真要放過崔家?」
中途裴欽來過一次,傅葭臨並未將殺手背後的主人告訴他,他也就忍不住問。
傅葭臨點頭,也並未解釋。
裴欽便以為傅葭臨這是看在崔家是他母后的母族,打算放過他們。
王垠安待裴欽走後才問:「您為何不乾脆藉此事,狠狠報復崔家?」
還正好更能徹底讓謝相相信自己沒有暴露。
傅葭臨串珠子的手一滯,隨即淡然道:「崔家沒做過事,我不會冤枉他們。」
這話落在王垠安耳朵里,猶如一道驚雷炸開。
是他這幾個月都忙於在戶部紮根了嗎?傅葭臨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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