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邢越說:「說他敲了很多門的事都是別人說的,包括我剛剛跟你講的事,也全是小區里的人分享的,你知道我不愛打聽跟我無關的事,所以了解的沒那麼透徹。」
邵承停步,回頭望了這個小區一眼,又看了看邢越。
「怎麼了?」邢越問他。
邵承沉默了會說:「你住的這個環境,叫我特別沒法接受,第一,我怕鬼,你隔壁戶就是個入殮師,我不能接受,第二,你跟我分享的這件事存在很大的道德問題和安全隱患,隱患就是我怕有一天淫鬼纏上你,我可不敢說邢大會長你的定力有多好,也不敢相信那連親哥都搞的淫鬼會不會跟你對上眼,我不知道他跟他哥誰是罪魁禍首,我也不了解他,但從你的分享里我只能得到這些信息,要是冤枉了誰也請你體諒,你跟他在同一棟樓里,碰見的概率太大了,第三,這兒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不阻止默默接受我能理解,確實也不好管,但作為這棟樓的物業和負責人,他們這麼不檢點,在樓道里經常瞎搞的話,影響大家的居住體驗嗎?這小區的負責人不該管嗎?由此可見,你們這小區的治安和居住保障都不行。」
邢越不住在這兒就算了,別的地方發生再離譜的事邵承也就當一樂聽了棄了得了,但現在出於多方面的考慮,他不想讓邢越住這兒了。
「那請問邵同學有什麼高見?」邢越抽出一隻手,去牽邵承,邵承沒阻止,任他抓著自己的手,他非常鄭重地對邢越道:「搬過來。」
邢越蹙眉。
邵承說:「邢越,搬到寢室里住。」
他的要求像是無心的,又像是蓄謀已久的,邵承的眼睛深邃,深到邢越一時間看不懂這是他的玩笑話還是真誠建議。
他牽著邵承的手,得寸進尺道:「你希望我搬過去嗎?」
邵承說:「當然,你是我男朋友,住在一個屋檐下還有什麼真不真嗎?」
「不怕被人知道了?」
「這倒是其次,俊文已經知道了,周慕的眼睛從不在我們身上,他眼裡只有遊戲,其他人,就更不用擔心了。」邵承頓了頓,「不過……你住到寢室確實有一個很大的影響,比如你邢會長的身份真的很耽誤別人幹壞事。」
邢越笑了一聲,兩人出了小區的門,在附近轉了起來。
他們來到了一個公園,夜深人靜的,公園顯得陰森森的,但邢越在身邊,邵承什麼也不怕,他們在暗色中親昵,依偎,湖邊一個人影也沒有,一條長凳建在湖邊的沙上,他們踩著沙子走到長凳邊,面前是波光粼粼的水面。
「其實還有一個挺讓人不舒服的事情。」邢越在凳子上坐下,邵承坐在他的一邊,二人正對著湖面。
「聽到你剛分享的那個,我想沒什麼比這個更讓人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