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介紹道:「這是我同學,湘江過來的,跟您打個招呼。」
說著又對邢越介紹道:「這是我爸,你應該認識的,叫他邵總就好。」
他這個認識有幾層含義,邢越心裡愧疚,也沒順著邵承的話說,只是有禮貌地打招呼道:「叔叔好。」
邵總插著西裝褲的口袋,目光放在邢越扎眼的紗布上,問道:「頭怎麼了?」
邵承回頭看了他一眼,替他解釋道:「挨了個酒瓶子,沒事了。」
邢越以同學身份見到了邵承父親,他以前設想過這個畫面,想過好幾種自己該有的表現,但計劃趕不上變化,他不是以邵承男朋友的身份出現,世事無常。
「小心點,看著挺嚴重的。」邵總關心道:「帶他進去坐。」
邵總在人前是挑不出什麼過錯來的,他也不會對邵承的朋友擺什麼架子,關心了邢越兩句,也沒多想,就叫人把他帶進屋子裡去。
「那你們聊,」邵承回頭對邢越說:「我們進去了。」
在兩人走過去時,邵總盯著邢越又上下打量了一眼,他回過頭,微微皺起了眉頭,因為邵承牽著他的手,這個動作並不尋常。
兩人進到金碧輝煌的客廳里,邵承撒開手說:「跟當初想的不一樣吧,我父親還好吧?」
邢越低聲應:「嗯。」
邵承說:「另一位就更好了,我小爹沒什麼脾氣,但他見過你,知道你我的事,那天夜裡趕你出去的就是他,他是聽了我的意,你心裡可別對我小爹有什麼意見。」
「不會。」邢越興致不高,像病了的德牧,跟在邵承後頭,不主動,也不招惹,但你點他他也回應。
邵承回頭瞄了他一眼,邢越喪著臉,他知道他心裡不舒服,但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他沒理會,帶著邢越去了嬰兒待的房間。
邵承又回來了,沈相旬沒做他還回來的打算,只是這一出門恰好碰見他,在看到邢越時微微蹙眉,邵承身後跟著這人是什麼意思?沈相旬一時沒弄明白,看著兩人,問邵承:「他怎麼在這兒?」
邢越跟這個男人是打過照面的,那天夜裡沈相旬對他說了些話,不過是得體的問題,將他從門前委婉地趕走而已,他是生了邵承的Omega,邢越以前對這個人很好奇,因為他很想知道邵承長成這副樣子,生他的人得有多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