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撥開他的手,就把智能體溫計貼在他的額頭,隔了幾秒拿下一看:36.4。
他這才把體溫計擱下,拿起一早準備好的衣服,就在客廳里自若地換了起來,邊換衣服邊問:「吃什麼?」
邵承沒力氣道:「隨便你。」
邢越拽了拽衣服,一身寬鬆的居家服,被他穿出型男的范,但他不在這自我欣賞,往冰箱去:「吃點清淡的,冰箱裡我看還有點東西,下午我出去補貨,再弄點好的。」
「什麼都行,」邵承有氣無力地說:「不挑食。」
他一直也不挑食,有什麼吃什麼,山珍海味,茶餘剩飯都能吃,墊墊肚子而已,他在這方面沒那麼講究。
邢越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就走進廚房去了。
看著邢越在廚房忙碌的身影,邵承盯著他發呆,他特別不能理解,邢越為什麼還有力氣幹這些?他的勁好像是無窮無盡使不完的,而沒怎麼動作的自己都已經被這麼頻繁的歡愛折騰得沒了點力氣,他們明明是同一個等級,就算邢越平時鍛鍊,也不至於差這麼多吧。
邵承癱在沙發上鬱悶。
他跟別人的易感期不同,易感期所求全被滿足,就只剩下對他的伴侶無盡的疑惑好奇,他甚至想到了邢越是不是背著他偷偷跟人家搞了,不然哪來這麼多勁,這麼多情趣。
於是吃飯的時候,邵承就忍不住了,他做了好一會的心理建設,易感期讓他敏感,不願意惹怒伴侶,或者說討好伴侶以求得安撫是本能,他再能自控也受了點影響,不似往常的坦率,含糊其辭地問道:「你在公司沒有遇到過一些特別的人嗎?」
邢越不明所以,他就端著一碗米飯,剛吃兩口就聽到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沒什麼準備,也就隨著心回答:「什麼特別的人?」
這種事邵承也不大好說,否則顯得他對邢越很不信任,他措辭道:「就是……挺漂亮,挺有勁的那種。」
「有,」邢越夾肉絲放在邵承碗裡,冷漠地說:「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覺得這事跟他沒關係,這種回答一時半會叫邵承沒法應對,飯香誘人,騰騰熱氣飄在眼底。
邵承觀察著他臉上細微的表情,半天沒看出什麼貓膩來,邢越也沒注意邵承的眼神有什麼不對勁,他起身盛湯,到廚房裡轉了一圈,把湯碗放在邵承面前,看見他滿滿的飯碗說:「怎麼才吃了這一點?」
相比對方已經吃完了,邵承滿滿一碗沒動筷似的,他拿著筷子戳了戳米飯,沒來由地說了句:「你管我。」
這就埋頭乾飯去了。
邢越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句話說錯了,他想著他也沒幹什麼蠢事啊,坐在餐桌前想了半天,試圖追問邵承,但對方吃得痛快的樣子,他又沒打擾,兩個人還算是和平地一起吃了中餐。
易感期沒法亂跑,下午邵承就在屋子裡歇著,邢越給他放電影,放音樂,邵承看電影,聽歌,逗逗貓魚,閒來無事地度過這一天,沒多久就把這些事情都幹完了,也煩了,他坐在電腦桌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