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姓寧的壞脾氣丫頭與她的大師姐,此生再也不會穿著白衣勤勤懇懇在劍宗外修被姒衣打壞的碑石了。
沈菡之抿了一口酒,見到殿外來人,又重新坐起了身。
春拂雪與南華相攜而來,風吹起她們的衣袂,二人提著一壺酒在結界森嚴的殿門前坐下,隔空與沈菡之碰了個杯。
「你們怎麼有空來?」提起這個沈菡之臉色便臭了下去,「那幫老不死的還不肯支援凡間麼?」
春拂雪仰頭飲下先年沈菡之送的桃花陳釀,垂眸道:「我們幾家那三個孩子護送著千重回雪山去了,當然得閒。至於支援凡間這事,你暫且休了這心思吧。」
自沈菡之這邊的亂子發生後,南華心中便一直憋著一口氣,成日地冷笑,對誰都沒有好臉色。此時見沈菡之還有閒心關心凡間,又吭哧冷笑一聲,怒道:「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外人聯合起來要整你,舊帳新帳一起算,我在逍遙小樓都聽見風聲,你竟然不怕的麼?」
說罷,不知是覺得沈菡之真的不怕,還是看見她要殺人的眼神,南華補充道:「你要辦的事,薛忘情正在外邊替你走動。她把玉自憐也拉上了,她二人在修真界形象還算是高潔清正,說起話來比我與拂雪這樣關起門來只管內務的管用些。」
「小澈呢,」沈菡之道,「有空讓她來陪我說說話。」
「小澈沒空。」
春拂雪淡聲道:「姒衣那日哭過一場,回去便發瘋一樣修煉,一時氣急攻心吐了血。玉自憐看見就把她帶回去了,現在她在小澈那邊住。」
沈菡之想說什麼,又沉默下去,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南華看她悶不吭聲的樣子就來氣:「宮主在何處閉關?我去她洞府那守著她。看見崇靄那小人得志的死樣子我就犯噁心。」
沈菡之不在,玉自憐拖著病體跟著薛忘情忙得焦頭爛額,月小澈又脫離學宮內務許久,許多事情又重新讓崇靄頂了上去。
然而沈菡之不語。關於宮主在何處這件事,無論是崇靄過來旁敲側擊地問,還是玉自憐她們過來想方設法地焦急找,她都不肯往外吐露半句風聲,只說仍在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