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過往的三十年裡,我的世界支柱是阿竽,那麼,從那天開始,我的世界支柱變成了卓舒清。
我知道,這樣的話不應該是我這樣的人說出口的。我這種人,怎麼能夠去依賴一個人呢?怎麼能去依賴自己的戀人呢?
可怎麼辦才好,不依賴她的話,我真的很害怕自己會失去所有的節制,會殺了全世界後,自己也被曝屍荒野。
那樣的話,我就要留下卓舒清一個人了。
她沒有母親,爸爸雖然寵愛她卻也有距離,要是沒有我,她就又要回到過去的生活之中,永遠戴著面具,永遠保持完美,可那樣的人生如果是她想要的,她又怎麼會被我吸引呢?
我不能留下卓舒清一個人。
知道幕後和段家扯不開關係,我的心下一沉。當初給祝家下套,順利拿到高科董事長的這件事上,我利用了祝家也利用了卓舒清,那時候新箬告誡我,讓我小心一些,不要試圖掀桌子。
而此刻,看著桌子上的段家,我在思考,這張桌子,真的還有不掀的辦法嗎?
好像是有的。
卓舒清她站在我的身後,她的手扶著我的腰,支撐著我。替我去見段毓林,幫我引薦鍾毓秀。
一個計劃在我的腦中應運而生。
和諧如卓家都不是鐵板一塊,何況是陷入繼承人之爭的段家呢。我要做的,不應該是試圖掀桌子,我只需要把段毓桓從桌子上給撅出去就好了。而這應該怎麼做呢?
夜晚,我看著卓舒清的睡顏,我想到了。
借力打力,保存自己。
不滿段毓桓的人不會只有我,段毓林和鍾毓秀的出現就是卓舒清告訴我,她們會對他下手。既然如此,或許我的主戰場應該在我最擅長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