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識到險些就要發生什麼事的櫻,見狀把還剩兩塊的御手洗遞過去:「你要吃?」
「……那也不會來搶你的。」
鬆開掌下握住的手腕,順道將湊在嘴前的白玉糰子推開,甚爾指到還掛在少女肩頭的幾綹長發。
「差點弄髒。」
「這樣啊,」櫻在甚爾與自己的頭髮間梭巡起來,幾個來回後她緩緩地了然點頭,隨後便把手裡的糰子塞進男人的手裡,「那這個就當獎勵給甚爾的。」
肯定是因為已經吃飽了,開始藉此找由頭。
看清現實的甚爾在猶豫要不要揭穿她,無奈地看著手中的御手洗糰子,想要說些什麼,於是去抬頭看櫻。
視線之中,其身後是如絲絛般搖曳著的青綠枝葉,高領黑衣與耀目炎陽都襯得櫻的面色如玉,待對上那雙亮閃閃的綠眸時,他便無端地陷入啞言無話的狀態。
拋開尚不成型的原則只需要一瞬間。
好吧,再吃一百串也可以。
嘗到甜頭的櫻覺得連腳下的忍鞋都習慣和舒適起來了,她仰首瞧著甚爾將御手洗糰子都吞食乾淨,囅然而笑道:「鼬哥說讓我多來依靠你,喜歡嗎?」
「……」他要怎麼回答?
口齒間還留有咀嚼糯米粉團後的模餬口感,以及尚存未去的焦糖醬油的味道。這是哪怕在現代也深受人們喜愛的吃食,甚至有流傳頗久的諺語中言「比起絢麗姣妍的櫻花,還是能填飽肚子的糰子更實在」[1]。
但他果然——
「我會選擇花。」
「嗯?」
換了個說法:「如果不是這麼甜的食物,我會喜歡。」
櫻聽後大驚失色:「御手洗糰子也算甜的嗎?」
甚爾猶豫下道:「或許是我的味覺更敏銳些。」
過分去糾結喜好的偏差只會讓對話進入死胡同,櫻在表示明白甚爾的這點偏好後,轉開了話鋒,聊起自己的事情。
「還記得,我最早時跟你說的『來自火之國木葉隱村的最強忍者』嗎?」
收斂住下顎,點了兩次頭。
「當時說是忍者過家家,倒也沒錯,那個是還在忍校時,鳴人和佐助給我頒發的頭銜。」
聞言,甚爾嘗試回憶著昨晚在錢湯時鳴人都跟他扯了些什麼事,但對方此起彼伏的話讓他摸不準是真是假,只好語焉不詳道:「是說體術課都不敢做你的對手……」
「哈哈哈因為當時我已經跟師父在學習怪力了。」
原來那個力道不是天生的啊。
有所發現的甚爾挑動眉弓,等待後話。
櫻給他娓娓道來:「我們這個時代,孩子們就讀忍校的年紀大概都在七到十二歲,女孩子會發育得早些,所以我有過一段時間還蠻沾沾自喜的,認為自己比同班的同學們都厲害,那個頭銜確實是這時候獲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