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忙賠笑道:「爺的字如鐵畫銀鉤,龍飛鳳舞。」
朱厚照挑挑眉:「那比李先生如何?」
劉瑾拍馬屁都不用打草稿:「堪為伯仲之間。」
朱厚照大笑出聲,忽而斂了笑意又問他:「那比起李越呢?」
劉瑾道:「李越如何能與您比,您是天上的雲,他就是地上的泥。」
朱厚照咬牙:「話雖如此,可孤倒從未見過如此不識抬舉的泥。」
劉瑾度其意思道:「誰說不是呢,明明是爺寬宏大度赦了他的罪,他連恩都不來謝一個,成日只知道討好李閣老那群人。」
朱厚照乍聽前半句還覺說到心坎里去了,聽到後半句時就訝異道:「你說什麼,他在討好文官,可有證據?」
劉瑾道:「李閣老的贈書就是鐵證吶,李閣老是何等德高望重之人,每日往他門前遞拜帖的士人數不勝數,他根本都不會見幾個,卻主動給李越贈了書。如不是李越主動討好,他豈會如此?還有那日,李閣老替李越向您求情,這其實也是李越他……」
朱厚照睜大雙眼:「他怎麼了?」
那日劉瑾眼見月池大搖大擺出東宮,就覺心下不滿,他們前腳剛走,劉瑾就有心要告狀,但話到喉頭,他又咽了下去。無他,好刀要用到刀刃上,打蛇要打七寸。他那時說出來,太子至多生氣再罰他一回,可現下說出來,情況就不一樣。
一來,太子生氣點已經不是李越不識抬舉,而成了文臣以下凌上,李越蔑視天威,這個性質要嚴重得多,二來經過這些天,太子的火氣已然積累發酵到了一個高度,只待他再潑上一桶油,就會徹底爆發。想到此處,他便將那日的情形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朱厚照氣得面色鐵青,斥道:「這麼大的事,你為何不早說!」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