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池語重心長道:「關于姓名,官職,家世,同學,同榜,我都能獲取足夠的資料。但是這都是明面上的,私下的人情親厚,不就得看婦人之間了嗎?」她們不同於自個兒老奸巨猾的丈夫,說不定會漏出一星半點。
貞筠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月池勉強笑道:「行了,去準備行頭和禮物吧,白日你同朱夫人學,晚上回來教她。」
「什麼!」貞筠尖聲道,「我還要教她。」
時春也是一臉嫌棄:「我不學,什麼玩意兒,我還有事問你呢!」
月池道:「都聽話。七日一考較。若她不成,你可罰她,但我只問你。」
貞筠悶悶地走了,月池又看向時春。時春咬牙道:「老娘可不是你老婆,別指望讓我聽話!」
月池道:「是,你比老婆還低一等,名義上是妾。」
時春一時面色如土,月池又道:「我並沒有折辱姑娘的意思,只是只有這樣,才能救你。」
時春對著她的明眸:「你想我幫你殺人?」
月池沉吟片刻:「可以這麼說。你要將你所知的漕運情況,悉數告知於我。」
時春警惕道:「你要作甚?」
「殺貪官吶。」月池悠悠道,「不過在那之前,得先讓某人去試試水……」她還沒狂妄到一上來就對國之命脈動手,敢做這種事的,唯有太子爺。
這樣想來,目前她手中的王牌其實就只有一張,就是太子本人。為了用好這張牌,她得讓朱厚照更加信重她。但她不能像劉公公一樣,劉瑾用聲色犬馬吸引著這個輕狂少年,指望他離不開享樂,因而就會離不開他。可太子身邊不缺舔狗,享樂而已,除了他之後,還有別人能找樂子。舔狗舔到最後,只會一無所有。而王先生已幫她指明了出路——揣摸人情,中人肯綮。朱厚照最想要的是什麼?月池喃喃回答,是權力,是至高無上的權力。她就先靜觀其變吧,順便好好養病。這一次外出,可將她累得不輕。
而太子目前就在追求權力的道路上碰到了絆腳石。乾清宮中,劉大夏哀嘆道:「非是老臣信口胡言,而是,實無合適人選接任漕運總兵官。」
在聽聞如此言語後,朱厚照第一反應是劉大夏在推諉,弘治六年便定武科六年一試,迄今這麼些年過去,一個兵部尚書,難不成連一個得用的人才都找不出來,擺明是不希望漕運大權旁落。他揮退了劉大夏之後,開始自己梳理武將的材料。這一看下去,太子爺當晚就一夜未眠。
第82章 政爾良難君臣事
快來人,殿下流鼻血了!
洪武爺擔心掌管兵權的武將對皇權形成威脅, 非但大肆屠殺功臣,還禁開武舉,給天下的理由是——「析文武為二途, 自輕天下無全材。」可實際原因為何, 明眼人都心知肚明。不得不說,他老人家的設想全盤成真, 甚至實現得過了頭。如今,武將豈止是不能威脅皇權,朱厚照咬牙,一群紙糊的老虎,還能威脅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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