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春道:「那就去試試,不用在意我們,大不了就是全家一起死唄,我們即便到了陰間,也可以做一家人吶。」
月池不由莞爾,她笑道:「呸,活還沒活明白呢,怎麼說起死來。還沒到那一步呢。」
時春站起來,拉著她回房:「那就快去睡吧。睡飽了才好辦事!」
月池再一次鑽進了鬆軟的被窩裡,時春還給她的腳底塞了一個湯婆子,她在溫暖中沉沉地睡去了。
月池的擔憂並非杞人憂天。魯寬在上次談話後,雖嘴上說無能為力,私底下卻背著月池,即刻給朱厚照發了八百里加急的密函。朱厚照收到密函時,正在為王陽明的奏疏思索。
按照一貫以來的明代軍隊三方制衡的結構,軍隊由武官擔任的總兵作為統領,宦官擔任的監軍作為督察,而在總兵和監軍之上再設文官擔任的巡撫,作為節制。但他既然設東官廳,自然不可能讓文官居上,是以在東官廳武官、宦官、文官三方的權力應該相當。
這點並不難做到,武官中他委派了鎮遠侯顧仕隆任提督總兵官,宦官中他選了御馬監太監谷大用作為監軍,文官中他只需要挑一個年輕資歷薄的人,就不愁他翻出什麼風浪。為此,他與大臣們又好一頓扯皮,終於委派了刑部主事王陽明,讓他連跳兩級,做了兵部侍郎,專門負責東官廳的文書工作。
內閣三公面上作委屈不滿狀,心裡卻笑開了花。自上次月池提及後,李東陽雖然心下猶疑,但也明白李越不是信口開河的人,既然他都信誓旦旦地說了,說不定王守仁這個他從小看到大的晚輩,真有非同一般的軍事才華呢?於是,他就找了個機會,對王陽明考較了一二,這才是真正不考不知道,一考嚇一跳。他和劉健、謝遷一合計,官位低、無資歷還年輕,又有隱藏的絕世才華,簡直是塞進東官廳的最佳人選。
謝遷已經摸得著朱厚照的幾分脈了:「我等不能直接把伯安賢侄薦上去。我們薦得越起勁,萬歲反而越不會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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