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豎了一個大拇指。張永聽了這番話,面色如何好看得了,他沒好氣道:「照您這麼說,您費勁把咱家叫出來,就是為了感慨一二羅?」
月池道:「當然不是。在下的確有法子,幫公公除掉這個心腹大患,但公公,可以拿什麼籌碼來換呢?」
張永一臉不敢置信:「你?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殺了劉瑾對咱們都有好處……」
月池晃了晃手指:「對你有好處,對我可未必。我鬧脾氣自請外放,已然惹得萬歲不快,若是再無端卸了皇上一條左膀右臂,只會惹得他更加惱怒,愈發不會回護我。我的今後就更艱難了。若是你不肯拿出來實在物件來,那還不若任他留下繼續和你鬥法來得好。皇上還會因不放心,時時盯著我呢。」
張永氣急:「您這是什麼話。好吧,金銀財寶,田地僕婢,任您開口。」
他心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和劉瑾是老同僚了,當年同在東宮時,就看他把馬永成、王岳皆一個個地鬥垮,如今又把李越也拉下馬來。這份心機謀算,實在是驚人。他自問沒有徹底把劉瑾弄死的好本事,不若聽聽李越的意思,權當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月池笑意中帶著三分嘲諷:「就這?您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若求得是這些,要多少要不得,何必繞遠路來找您。」
張永忍著氣道:「那您想要何物?」
月池道:「我要宣府的鎮守內官聽從我的調遣。」
張永瞪大眼睛:「你不過是個巡案御史,還是貶官,怎麼能叫鎮守中官奉你為上。」
月池道:「這就要看張公公的本事了。若您做了東廠的督主,這還不是一句話的功夫嗎?」
張永饒是覺得離譜,可在重利驅使下,心仍然不由狂跳。他定了定神:「您打算怎麼做?」
月池靠近他耳畔,悄聲道:「這事做來也不難……」
張永聽罷她一番耳語,半信半疑間還是點了點頭。第二日晚間,刑部大牢里的劉宇就再被人提溜出來受刑。
劉宇自以為自己是在背後煽風點火,做得滴水不漏,應當不會被發現,卻不曾想到,朱厚照把所有人這麼一關,挨個拷問過去。這些人喊冤得喊冤,害怕得害怕,早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祖宗十八輩兒的事都說出來了,當然也包括劉宇幾次來六科廊說得那些個言語。劉宇成了重點懷疑的對象之一,開始被沒日沒夜地刑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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