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池這廂趕路正忙,可回家撲了一個空的貞筠真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緊緊攥著月池留給她的信,大罵道:「誰有空看她的屁話!快備馬車,我要立即出城去。」
可剛出了門子,她就被慶陽伯府的人半道截住了,硬生生又拉回了伯府。慶陽伯夏儒的長子夏啟畢竟在外行走,到底消息靈通些,他對貞筠道:「表妹,原是東廠督主劉太監今兒失蹤了!所以番子才到處都是。你的身份,實不宜在外行走,不若還是暫住這裡吧。對了,妹夫呢,他可是已然……」
夏儒和夏夫人在一旁稱是。
貞筠面色鐵青道:「她已走了。姨父姨母,多謝你們的好意,可我實在放心不下,還是先告辭了……」
她抬腳就要再坐馬車去追月池,慶陽伯夫婦如何會放她走。饒是貞筠急到聲淚俱下,他們也半分不肯鬆口,還要讓婆子來按住她。貞筠一橫心,竟生生摔了茶盞,拿起碎瓷片來以死相逼。她淚眼婆娑道:「你們要是不讓我走!我就死在這裡!」
這下把夏夫人唬得是心驚肉跳,連聲喚道:「我的兒,我的兒,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追上去又能如何呢?」
可貞筠已然是兩眼發紅,半分都聽不進去了,她咬牙道:「就是死,我得和她們死在一處去。姨父姨母,求求你們,就讓我去吧!」
最後還是慶陽伯靈機一動道:「不是我們不放你走,可是京城已經戒嚴了。即便你要走,也要有旨意在吶。不若你先去更衣,讓你姨母帶你進宮去,得了娘娘的懿旨,你才能一路暢通啊。」
貞筠抿了抿嘴,終於稍稍定了定神,她慢慢放下瓷片來,雙手已然抖如篩糠一般,仍強撐著隨僕婦去梳洗。夏夫人先是鬆了口氣,隨即看向丈夫:「那接下來咱們是?」
夏儒長嘆一聲:「就帶她去一趟宮裡吧。她和娘娘素來親厚,想必娘娘的話,她還聽得進去,也還能打聽打聽女婿的情況。」
夏夫人點頭稱是:「這倒是這個理。」
貞筠一入坤寧宮,便跪倒在婉儀身前,伏在她膝上一面大哭,一面說要出城去。婉儀被唬了一跳,忙問夏夫人來龍去脈。夏夫人無奈說了:「……女婿外放,又出了這樣的事,想必是、想必是有大主意在。娘娘您說,怎麼能帶著她去呢?甭說是前有狼後有虎了,就是安安穩穩地趕路過去,貞筠的身子骨也受不了啊。只怕半路上就。女婿想來也是如是想,我們苦口婆心地勸她,可她就是聽不進去,非要來見您。娘娘,您就勸勸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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