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兒咽了口唾沫道:「老爺,他們不讓進。」
「什麼!」鄧平霍然睜開眼,他沒好氣道,「你們沒給他說老爺我的身份?」
狗兒委屈道:「說了,可他們不聽……」
鄧平聽到一半就已然大怒,他一把扯開帘子,大步走了下去,險些摔了個狗啃泥。左右的轎夫忙扶住他,鄧平好不容易站穩身子,張口就想當面啐過去。然而他這一口唾沫,在看清門口兩個看門人的外貌後,卻生生咽了下去。
柏芳與秦竺頭上戴著紅盔,身著對襟青色綿甲,腰佩著一柄繡春刀,如門神一般立在院門兩側,正冷冷地望著他。鄧平被這目光瞧得一哆嗦,這、這是錦衣衛?天殺的,李越身邊怎麼會有錦衣衛!
柏芳與秦竺對目瞪口呆的鄧平施了一禮:「來者可是鄧太監?」
鄧平這才回過神,只是氣焰不知不覺就去了一小半,他清了清嗓子道:「正是。二位既然知道咱家的身份,如何還來當攔路虎呢?」
柏芳道:「鄧太監有所不知,我家大人來時遇人追殺,著實受了些驚嚇,是以命我們輪班值守院落四周,任何人都不可帶兵刃入內。還望鄧太監您海涵。」
什麼!鄧平皮笑肉不笑道:「還不讓帶兵刃,李御史可是真是金貴,難不成他還怕咱家刺殺他?」
秦竺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萬一有小人作祟,豈不是傷了您與李御史之間的和氣。再說了,您老既然是上門做客,又何必帶這些,難道是擔心我等護衛不周嗎?」
鄧平哼哼一聲,他不停地對自己說,自己是來試探虛實,不是來結仇的。他重重一揮手,身後的一眾隨從都將身上的佩刀全部解下。他沒好氣道:「這下成了吧?」
柏芳與秦竺對視一眼,這才讓開一條道來,齊聲道:「請。」
鄧平負手昂首闊步地走進去,可越往裡走越心驚。庭院四角,房舍門外,竟然都有錦衣衛值守,且人人昂首挺胸、恭肅嚴整,內外竟然連半點兒聲響都無。知道的明白這兒只是寺廟的內院,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個大官的豪宅呢。這可不是流放之人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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