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原來如此,罷了,罷了,這畢竟是你們母子之間的事,心結得你們自己來解,你心中有數就好了。」
朱厚照應了一聲,王太皇太后立刻站起身,她道:「好了,祖母不打擾你安歇了,有什麼事差人過來說一聲就是了。」
朱厚照道:「多謝祖母。」
他想起身送她,卻被王太皇太后按住,她極力想同往日一樣,笑得慈愛些,可還是稍有些不自然:「不必相送了,養好身體為要。」
朱厚照聽著她略急促的腳步聲,扯了扯嘴角,這就是獨掌乾坤的力量啊,連親娘和祖母都能生生嚇走。天下還有比強大的東西嗎?顯然是沒有的,這是上天對他一個人的恩賜,他為此時時欣喜,只是偶爾才會覺得……有一點冷。
當晚半夜,他就燒得說起了胡話。蕭敬得到消息,急急忙忙、披星戴月地趕過來,服侍在他身旁,聽他叫了大半夜的父皇。這位歷事四朝的老公公一時老淚縱橫,他正替朱厚照擦著汗,忽然聽他叫了另一個人,他叫得是:「阿越,阿越,阿越,阿越……」
第196章 丈夫未肯因人熱
真真是前世冤孽
蕭敬臉上一時風雲變色, 他待朱厚照睡安穩些後,就即刻出了宮門,去了通政司。此時天光乍亮, 通政使本人都不在, 只有一個左參議在此。
通政司的左參議不過是五品官,蕭敬卻是司禮監的秉筆太監, 又被賜身著蟒袍,權勢之煊赫,堪比外頭的部院大臣。他開口就說要提前取走宣府李御史的奏疏,左參議如何敢不應,立即就麻溜地取出來。
蕭敬坐進了轎中, 就忍不住開始翻閱月池的奏疏。他先粗粗看了一遍,本以為李越被貶出京, 又大病一場,再怎麼樣,也該寫幾句軟話,哪怕提一句謝恩都是好的。
可讓蕭敬萬萬沒想到的是,李越真能犟到這個地步,滿篇都是官樣文章,所談全部都是公事。蕭敬還打算拿這封奏疏去寬皇上的心, 可現下看來,不把萬歲再氣病就是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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