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顏?!月池只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諾顏正是蒙語中領主的意思,這若是個韃靼領主,那他和達延汗……月池是萬沒想到,她是才出狼窩,又進虎口,落到此人手中,她要怎麼才能掩飾身份。
她才剛剛醒來,又受到這樣的驚嚇,不由神色變幻,難以鎮定,一下就被嘎魯看出了端倪。他的眼睛一眯,他先命丹巴增措退下,接著忽然用蒙語道:「不認識我了,你忘了你的腿了?」
月池下意識去看腿,傷腿在烈酒下的撕心裂肺之痛仿佛還沒過多久。她這一低頭就發覺不對,可已經太晚了。嘎魯咧開嘴,露出森森的牙齒:「一個女人,穿著大將的服飾,帶著大將的令牌,知道黃教,還通曉蒙語。說!你究竟是什麼人?」
月池想過會逼問,可沒想過會來得這麼快。她只是略一遲疑,一柄蒙古腰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她被壓得一窒,立馬開始拖延時間。她先是嘆了口氣,眼中淚光點點:「說來話長。」
嘎魯卻不上當,他反而將刀往前送了送:「少唧唧歪歪的,丑成這樣,還做這種做派,沒得叫人倒胃口!說,再不說,老子就一刀宰了你!」
月池先是一愣,隨即回過神,她鬧得自己形銷骨立,這臉如今是不管用了。她下意識後退,時春被她壓住,因而醒來,她斷喝道:「你幹什麼!」
她明明傷得更重,卻在情急之下,生生撲過來。她背上的傷口裂開,殷紅的血沁透傷布。月池驚得魂飛膽裂,她也不顧一切攔在她身前。這反倒把嘎魯嚇了一跳,他趕忙將刀收回來,可還是在月池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月池死死按住時春:「你他媽是不是瘋了,你都這樣了,還想和人拼命嗎?!」
時春沒有答話,她只是盯著月池脖子上的傷口,接著轉頭看向嘎魯,警惕的目光同護崽的母狼沒有什麼兩樣。
嘎魯先是一怔,接著嫌棄道:「問話而已,又不是要宰了你們。至於這麼要死要活的嗎,這就是你們對救命恩人的態度?」
月池先拍了拍時春以示安撫,接著深吸一口氣道:「恩公恕罪,還請恩公再取些金瘡藥來,待我替她包紮好,一定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嘎魯定定瞧了她一會兒,這才去取了藥來。月池小心翼翼地去解時春的傷布,輕聲道:「疼嗎?」
嘎魯在一旁看得牙都酸了,他上前一把將布扯開,嘩啦啦將藥倒了上去。時春又一次疼得五官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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