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池繼續道:「嘎魯將我們喬裝打扮,藏在賽汗部落中療傷。但很快就嚴冬降至,天寒地凍,我們倆都感染了風寒,卻缺衣少藥,命在旦夕。嘎魯萬般無奈,只能回汗廷去盜藥,誰知,卻被大哈敦發現。大哈敦雖給了他藥,卻派人一路跟著他。嘎魯暫時瞞過了探子,大哈敦卻還不肯罷休,多次派人明察暗訪,這時就發現了我們。」這恰與達延汗派人跟隨嘎魯揮部落的事對上了。
顧鼎臣奇道:「居然是在去年冬天就發現了,那她居然會放過你們?!」
月池道:「大哈敦的胸襟眼界,非同凡響,甚至超越了達延汗。她那時就看出了右翼有不臣之心,所以不願招惹東邊的強敵,希望先安內,再掠地。為此,她與達延汗政見不合,發生多次的爭吵。」
這也是千真萬確的實話。只是實話佐證的卻是天大的謊言——「她瞞下了我們的消息,還給了大量的藥材,讓我們修養,我們這才撿回一條命。」
朱厚照聽聞她輕描淡寫說往日的生死掙扎,一邊心痛不已,一邊惱恨交織。五味雜陳之下,他陰著臉,一言不發。
張永道:「那她該讓你回來議和才是,怎麼你們還……」
月池道:「她的確是這麼想的,甚至趁圍獵時,來見了我一面。只是,下官拒絕了她。我直言,以達延汗的心胸,這和是議不成。我們這次暢談天下大勢,大哈敦也因此對我起了愛才之心。我雖違拗了她的意思,但她也不忍殺我。」大遊獵時,滿都海福晉不願多看達延汗和他的新歡,所以常常獨自行動也是事實。
劉瑾瞥了一眼朱厚照的臉色,他道:「難道,就這一次,你們就?」
月池微笑搖頭:「一次當然是不夠了。不過這一次,我早從嘎魯口中,察覺到了他們夫妻不和,因此……盡顯風采。」
朱厚照的牙都要咬碎了,他幾乎是一字一頓道:「你還真是豁得出去吶,一個五十三歲的老婦,你!」
月池垂頭道:「為了活命,為了大局,臣也是無奈之舉。不過,大哈敦善自粉飾,蘭質蕙心,實不算辱沒我。」
這一句為了活命,生生將朱厚照堵住。在場諸人也神態各異。月池道:「此後,我們再見了兩次面,就……」
顧鼎臣問道:「這孩子幾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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